“爸,你刚才真刚。”沈青竖起大拇指夸奖。

他觉得就该这样,要是老爸跟前世一样,把原酿送去市酒厂,后悔都来不及。

“说的什么玩意。你怎么回来了,不是去玻璃厂了吗?”沈天明脸上露出了愁容。

他是真的不想得罪曲克利,这可是市酒厂现在的当家人,有的是办法给他找麻烦。

刚才曲克利临走时那些话,让他有些惴惴不安。

“订酒瓶子而已,已经搞定了。玻璃厂现在产能过剩,我们给他们订单,还给了定金,他们得把我们当财神爷供着。”

曾经市玻璃厂生意非常好,想要玻璃或者瓶子什么的得排队,或者找关系。

但随着啤酒瓶子开始回收,甚至许多白酒瓶子、罐头瓶子等也开始有回收二次利用,再加上现在市里各大国企新建的宿舍楼越来越少,玻璃厂的订单也越来越少了。

许多国企倒是还给订单,可都是打白条,像沈青家这样给定金,且愿意现款结算的更是凤毛麟角。

沈青不但谈下来了一个优惠价,市玻璃厂还保证优先生产,第一批一万个瓶子五天内就能交付。

他骑摩托车来回,比自行车快多了。

反正这个年月也没有抓摩托车驾照的,大热天的头盔也不用戴。

“爸,你担心曲克利搞事?”

沈天明叹了口气:“曲克利在市酒厂干了二十来年,认识的人肯定比我们多,市里多少机关部门,企业的领导他都能搭上关系。”

“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他找供销社的领导卡我们,如果我们的酒不能进入供销社,那就完蛋了。”

要是没有供销社的渠道,单靠小卖店,酒厂根本经营不下去。

人情关系,这是此时绕不开的事实,尤其是在东北这片土地上。

未来甚至还有一句话:投资不过山海关,跟这一点也有重要关系。

沈青一脸轻松的说道:“爸,你就放心吧,销售的事情我早就有准备。”

“不用我们去找供销社,也许供销社的领导会主动来找我们采购壮酒呢?”

“你先去工商那边把商标什么的事情搞定,再给我一些钱,我去印刷厂解决广告传单的事儿。”

沈天明看着沈青,不知道儿子哪儿来的这么大的信心。

他已经做好了准备,实在不行就卖给市酒厂一半的原酿。

市酒厂现在账上是没钱了,可是还有不少应收货款呢,再说市里肯定得给拨款帮一把,过年的时候怎么也能把货款要回来,顶多是还需要送点礼。

酒厂四十吨的原酿,要是都生产壮酒,最少能出六七十吨,也就是十几万瓶。

市酒厂的白酒一年才卖多少啊。

虽然他觉得壮酒肯定能赚钱,可到底能卖出去多少他心里也没底,尤其是在市酒厂使绊子的时候。

沈青看着父亲离开,自己留在了厂子里,看着老师傅调酒实验。

口感方面,还是得自己亲自把关才放心。

本来阻拦了家里被市酒厂坑,沈青也觉得先把家里的酒厂发展起来,再收拾市酒厂报前世的仇。

但如果曲克利还要搞事,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。

……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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