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垚知道这是丈母娘在安慰自己,但他正好顺坡就驴,他是有小秘密的,今天的反常他无法跟人解释,恐怕只有小两口悄悄话时能说。
当晚小两口颠鸾倒凤后果然乌日娜就问了:“阿垚今天不对呀,好好的你惹怒陛下干嘛?你可不像是为民请命的人呀!”
陈垚这才说出自己的窘事,偷看一眼累的睡成死猫一样的莺儿,懊恼的抽一下自己的嘴巴“都怪这张破嘴呀……”
开始向妻子诉苦道:“今天在朝堂上跟人吵架,吵着吵着就忘乎所以了,虽然吵赢了,可去后宫时冷静了下来,一想不对呀,我才十四岁这么出色干嘛,本来就被人嫉妒了,这次更是让文臣吃了大亏,还改了好几项大政,再不给自己搞点事,日后不被人惦记呀!”
“阿垚是在自污?”
“嗯呐!顺便看看当今的反应。”
陈垚点着脑袋,就把整张脸埋在妻子的脖子上,狠狠地嗅着像小狗一样。
乌日娜被痒痒的咯咯笑,推着他的头娇嗔道:“别闹,好好躺着不行呀,明儿还要早起去舅父那辞行的。”
说着忽然一怔,狐疑的望着他:“你看陛下的反应干嘛?”
陈垚嘟囔着趴进她怀里,“唔唔呀呀”着说:“当然是看他值不值得小爷效忠,君择臣、臣亦择君。”
“住口!”
乌日娜脸色一变推开他,猛地坐起也不管春光外泄,盯着他狠狠地剜一眼道:“这话岂能乱说,咱们家是勋贵,从生下来那天起,就注定必须忠于陛下,忠于大明朝。”
陈垚给她个白眼后撇撇嘴:“就你忠心,小爷忠于大明就可以了,至于坐在上面那位,只要是他朱家的,其他的关我什么事,要想我忠于他,那就必须有值得让我效忠的地方,或是雄才大略超过我,或是像先帝一样仁厚,最差也得对我信任,不然凭什么是他,太祖爷的子孙多了去了。”
乌日娜第一次听到丈夫这样的言论,不禁瞠目结舌。
从小的家教告诉她这是不对的,可还是从小的家教告诉她嫁夫从夫,她现在整个脑子都凌乱了。
“阿垚你……这是不对的……”
“什么不对,诸葛武侯为何鞠躬尽瘁,还不是汉昭烈对他太好了,司马懿为何不臣,同样是曹孟德从来防着他,要不是曹丕几次救他,他早就被曹操杀了。”
陈垚愤愤不平的样子,让乌日娜纠结,好半晌后才吐出一口气道:“既然曹丕救了他,他就不该篡位。”
“屁!他扶持了曹丕儿子、孙子两代人,什么恩都报了。”
“这……”
乌日娜无语的望着他,眨巴着大眼睛,最后羞恼的捶了他一下道:“那我不管,总之阿垚不能不忠,我的儿子也不能不忠。”
“咦!宝姐姐有了吗?”
“你你……讨厌!”
乌日娜娇羞的蒙上被子,夫妻两又和好了,窗外的夜猫子惨叫着听不下去,睡在外间值夜的花娘子和月娘子捂住耳朵,暗骂自家主子是头驴。
第二天陈垚带着妻子去了舅舅家,两個亲舅舅,两个妻子的舅舅,一一去辞行,被教育了一整天,晚饭后才回到永顺伯爵府。
“那小子走了吗?”
宫中朱厚照准备去就寝了,走了一段路后突然转脸问道,司礼监太监吴经回答了陈垚今日的行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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