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法则之力修正领域规则,以破妄道则勘破被扭曲的万事万物的真实面貌,二者同时运用下,的确可以无视领域神异。

对手绝无可能想过领域会失效,那便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,出奇制胜。

拓跋心并不傻,相反,绝大多数时候她都很聪明,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。

很显然,她成功了。

虽然没想到对手会有如此恐怖的反击手段,只不过,这些都还在她的可承受范围之内。

在决定对上咒杀之人时,她就已经有了这种准备和觉悟。

凭借着朱雀圣骨和不灭之铠,能在短时间内杀她的六境修士根本不存在,这也是她提出让自己来对抗咒杀之人的依仗所在。

不仅如此,经历了刚才的那番交锋之后,拓跋心也同样看出了几分门道。

这老家伙貌似可以用某种手段将自己所受的伤强行返还回去,伤势越重,反击也就越恐怖。

嗯......难怪之前的围杀最后会是那种结果。

想到这里,拓跋心小脸上露出些许凝重之色,似乎彻底明白了对手道则的特殊性。

果然没选错对手。要是让清月姐和万象跟这老家伙打的话,恐怕会出大问题。

作为自身体魄最强的炼体者,再加上朱雀圣骨和不灭之铠的力量,拓跋心这才有把握拖住咒杀之人。

可即算是这样,她也差点没能挡下刚才那一记反击,如果换作是其他两女的话,出事的风险恐怕会大得离谱。

......

随着磅礴生命力的不断汇聚,拓跋心那苍白的俏脸也恢复了几分红润,再度扬起了破妄之枪。

绝对不能让这老家伙去影响清月姐她们。

该死......!

凝视着远处持枪少女的举动,咒杀之人眼中闪过一抹骇人的狰狞之色。

事态似乎已经逐渐脱离了他的控制范围。

心蛊破碎,蛊虫失控,蛊师能动用的一切秘术自然也没了施术的根源,一身蛊术无法动用的情况下,他所剩下的也只有了咒杀之力。

借蛊元槐这具肉身作为媒介和祭品,献祭血肉以施诅咒,这是他早已料想好的绝杀之术。

不是以伤换伤,而是以命换命的生死搏杀。

只不过,眼下实际所得到的成果却是远远低于了他的预想。

即算是受到了命运血祭的侵蚀,眼前的这个少女也并没有受到重创的迹象,仍然拥有恐怖的战力。

“若非本座无法动用全盛时期的力量,也不可能会被尔等逼到如此地步。”

杂乱的思绪被中断,咒杀之人似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,缓缓抬起了手臂。

如果不是本体还在经受着反噬的影响,他也不会受到诸多限制,连空间破碎等一系列手段都用不出来。

如果不是计划出错,围杀陆长歌等人的难度也会降低不止一个档次。

只是可惜,没那么多如果。

既然如此,那就只剩下了另一种方法。

“本座之所以能下这个决心,还要多亏了你。”

咒杀之人并指如刀,枯槁的指尖竟是划破血肉,直接剜进胸口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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硬生生地挖出了一颗心脏。

鲜血混杂着某些黑色的污秽之物自手臂流淌而下,咒杀之人却像是浑然不觉般,嘴角扬起了一抹扭曲的难看笑容。

不知何时,一只破旧而古朴的油灯已是被他握在了掌中。

刺啦!

一道空间裂痕突兀在咒杀之人头顶上空浮现,在他指尖刺入胸膛的同一时间,拓跋心瞳孔便已是骤然化为黑白异色,毫不犹豫地甩出了手中的破妄之枪。

......

————

砰!

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金铁交击之声响起,陆长歌持剑抽身朝后飞退开来,眼中闪过一抹不着痕迹的凝重之色。

他收到了可心的神念传讯,再加上将众人的交锋情况尽收眼底,自然能看出如今的大致局势。

不太乐观啊......

守护道则虽然有着远超于其他道则的恢复能力,却也不可能永远无法消耗殆尽,更何况是在如此激烈凶险的搏杀之中。

清月和那白袍中年的交锋暂时难分胜负,尚且不论,可心和咒杀之人的搏杀则是惊险万分,稍有不慎便有可能遭到重创。

他看得分明,咒杀之人虽数次受到重创,早就已经是一副油尽灯枯的样子,可实际上的伤势却还不足以致命。

刚才那一击的确凶险,甚至几乎已经将咒杀之人拦腰斩断,可陆长歌很清楚,那破坏的只是蛊元槐的身躯,并没有对咒杀之人造成太严重的影响,朱雀之焰倒是收效明显,可也被其及时化解,没能造成致命的重创。

要借机变换对手吗?

由他来对上咒杀之人,让可心去对付石元荒?

然而,不等陆长歌继续思考,一柄狰狞的巨锤已是悍然迫近了他身前。

漫天尘埃飞扬而起,连这一方天地似乎都有过瞬间的坍陷,陆长歌眼中骤然闪过一抹骇人厉芒,竟是横剑挡在身前,强行抵住了那袭来的巨锤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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