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年一边骑车，一边和黄三说话。
“黄三，你收了鹅送给谁，是不是缺大牙啊？”余年问道，身子两旁的田野里，有绿油油的小麦子。
黄三冷哼一声，道：“我收鹅送给谁，我说了算，谁给我的抽成多，我给谁。”
余年嗯了一声，一边蹬车朝着西庄走，一边问道：“缺大牙一只鹅给你多少钱的抽成？”
黄三道：“母鹅和公鹅都一样，五分钱的收成。”
“你一天收多少鹅？”余年问道。
黄三看着一旁的余年，道：“多少鹅啊，不一定。”
两个人骑车晃晃悠悠的来到了西庄。
西庄和大禹村大约有三里路远，人口和大禹村差不多。
大禹村和西庄北面，有一条东西走向的山岭，原先的时候是古代一个帝王都城遗址，叫做福国。
福国都城在大禹村，东面隔着一条小河，对岸村子叫东庄，这条小河原先的时候是护城河，南面也是贯通的小河。西面是西庄，北面山岭下还有一个村子，叫北庄。
“收鹅了，收鹅了，母鹅一块钱一只，母鹅九毛。”黄三到了村子里，扯着嗓门大声吆喝起来。
余年微微一笑，没有说话，停下车子，等待来人。
不多会，就有一个叼着旱烟袋的男子走来，询问黄三卖鹅事情。
黄三道：“母鹅一块钱一只，公鹅九毛。”
余年道：“我是大禹村烧鹅作坊的，谁卖给我母鹅公鹅，会成为烧鹅作坊的预备员工，以后能进场干活挣钱，员工还有生育保险。”
烟袋男子看着余年，问道：“烧鹅作坊？刚刚开始的？”
余年道：“干了好多天了，现在我作坊需要大量的鹅，送过去的还会送鹅肝鹅肠子吃。”
烟杆男子听了，吸了口烟，挺高兴的，以前的时候养了鹅，卖给黄三，鹅毛也捞不到，和余年聊了会，感觉非常划算。
不多会，村子里人越来越多，都和余年说话聊天，询问卖鹅事情，把黄三晾在一旁。
黄三看着余年高兴的神色，心里火气上涌，他吆喝了半天，来这里人都是余年的了。
余年站在人群中，大声喊道：“以后我的烧鹅作坊扩大了，我余年不会忘记你们的，你们可以去我作坊打工挣钱。卖给我鹅的，优先录用。此外还有生育保险，知道什么是生育保险不？”
这些人都摇头，感觉挺新鲜的。
余年解释道：“生育保险啊，就是你们的女人在家里生孩子，我余年作坊啊，也照样给钱。”
这些人都轰动了，一个个宣传开来。
女人们眼神心里火热，纷纷围着余年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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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年给这些女人大小媳妇讲了一遍烧鹅厂的优惠政策，这些女人们都撺掇自家男人把养的鹅卖给余年，赊欠也行。他有很多钩子，不怕别人不上钩。
余年很快收满了好几袋子母鹅和公鹅，装不下的鹅有这些村民送到作坊去。
黄三看着自己空着的自行车，恼怒的像被打败的公鹅，灰熘熘的骑车去了别的村子。
余年骑车子吹着口哨，高兴的回到了烧鹅作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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