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罢，你既然不想说，那便不说！”
“而且，朕也不管你是从何处得知的大秦未来！”
“朕只问你一句，你对大秦，忠诚否？”
说这句话的时候，嬴政死死地盯着嬴子夜的眼睛。
嬴政可以允许嬴子夜有自己的秘密，也允许他拥有超出自己掌控的能力。
但是，嬴政决不允许一个与大秦为敌的人存在，即使这个人是他的儿子，即使他或许拥有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。
对此，如果是一般人，只怕会郑重地点头。
倒是嬴子夜，依旧淡然：“我是否忠诚与大秦，不在我，在大秦本身。”
“大秦以公子待我，我就是大秦的公子。”
“大秦以百姓待我，我便是大秦的百姓。”
“大秦以仇寇待我，我便是大秦的仇寇。”
“如何？”
这一刻，嬴子夜直接对了嬴政的双眸，还不退让。
看到这样的嬴子夜，嬴政突然有一种感觉，大秦的二世之君，找到了！、
这个儿子，跟自己真想啊！
他想到了当年自己刚刚归秦，刚刚登秦王之位的时候，那种披靡天下，坚刚不可夺其志的勇气与霸气。
皇帝能不能做好，可以后期慢慢学。
但是如果一个皇帝没有掌控天下，凌驾万物的勇气与霸气，那最多也不过是有一个守成之君而已。
只是，嬴政还想看看自己这个儿子的极限。
“你不怕朕杀了你？”
嬴政说这话的时候，没有显露杀气，但是却也异常严肃。
闻言，嬴子夜却淡然一笑。
“你杀不了我，或者是整个大秦也没有人杀得了我。”
“甚至于我可以给你一个杀我的机会，但是从你决定要杀我的那一刻起，我就是大秦最大的敌人！”
“你作为我的父皇，你在位的时候，我不会杀你！”
“但是，一旦你驾崩了，那么我绝对会攻入关中，杀入咸阳，灭赢秦宗庙，废大秦国号，从此这世间再无大秦！”
“你可以试一试，我做不做得到！”
这一刻，嬴子夜虽然在笑，但是嬴政却没由来的感觉到了一种淡淡的畏惧。
这是嬴政自从登基以来，从来就不曾有过的。
即使是当错吕不韦与嫪毐谋朝篡政的时候！
就好像嬴子夜此时说的话，竟然是真的一样。
数遍整个大秦，有骂他的，有想要暗杀他的，但是有不敬畏他的人么？
现在，嬴政看到了。
这个世，的确有人不怕他，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儿子。
这一刻，父子俩死死地盯着对方，好似仇人，又好似遇到了同类一般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
最终，嬴政仰天大笑。
“你赢了，朕不杀你！”
“你也赢了，给大秦留下了一线生机。”
嬴政与嬴子夜两人之间的剑拨弩张，也终于消失了。
嬴政不由得虚点了嬴子夜几下：“如果你不是朕的儿子，如果不是朕知道了大秦的未来，朕一定会想尽办法杀了你，即使朕知道朕的决定很可能是错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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