邬非鱼的威慑力是毋庸置疑的,只是向前移动了一小步,却让沈家鑫立刻文明了一大步。

不过,看见他那‘坐没坐样,站没站相’的样子,凌若虚还是有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感觉,土匪果然还是土匪啊。

若非为形势所迫,真想把这个‘小婿’一脚踹出去,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。

只是如今的局势自己实在搞不定,不得不拉着这个恶犬,出来继续唬人。

虽然还有很多技术性的环节,需要依仗这小子的大力合作才能完成,可也不能任由他胡来。

凌若虚带着一分期许,两分习以为常,剩下七分全是鄙视的神态,终于开了口:“邬庄主,昨夜似乎没休息好啊?”

邬非鱼闻弦歌而知雅意,很自觉的配合着‘岳丈大人’演起了双簧,都不用排练。

“哦,不好意思,是在下失礼了。昨晚和沈少去观看红玉花魁的歌舞,一时惊为天人,竟然不知不觉的喝醉了。”他似乎有点歉意的说道,脸上分明还带着一丝小羞涩,“因为今日一早还要赶路,原想早点休息,谁知想起红玉花魁动人的舞姿,竟至夜不能寐,辗转至今也未能成眠。倒让王爷见笑了。”

初次捧便宜丈人的臭脚,瞎话也是随口就来,根本就不打草稿。

凌若虚暗暗喝了一声彩,这厮真特么能装,不去演戏太可惜了。

不过,他马上就能对自己的意图心领神会,这份善解人意,倒也委实难得。

沈辰宇可是亲眼看着他把红玉花魁推开的,现在却又说什么夜不能寐,这不是满嘴胡沁么?

看着邬非鱼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,他差一点就要骂起来了,你小子也太能编了吧?这么能扯,怎么不去写小说?

“哦?这个红玉花魁居然如此有魅力?让邬庄主一说,本王倒有些好奇了。”凌若虚笑眯眯的八卦道,“沈大人,等咱们忙完了眼前的事务,也去见识一下,如何?”

“这个红玉花魁,下官倒是认识,还是颇有几分姿色的,歌舞也确实值得一看。”沈家鑫陪笑道,“王爷若有兴趣,下官马上安排就是。”

这话一出,凌小乔在后面就直翻白眼,呸,这都是些什么人啊,三句话不离本行。

这是在讨论国家大事好不好,不是让你们大清早就去集体逛窑子!

尤其是父王,居然也如此为老不尊,忘了闺女还在身边,就不能避讳一点吗?

你们这一对翁婿,一个不正经,一个老不正经,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。

“邬庄主,据本王得到的消息,昨晚上你可是提前离开了倚红院啊。”凌若虚似乎很满意沈家鑫的安排,继续刚才的话题,“是沈公子招待不周,还是另有所属啊?”

对于他这份刨根问底的精神,所有人都有点意外,这些花边新闻酒酣耳热之后,谈论一下也就罢了。

但如此私密的话题,并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,尤其他还是当朝王爷的身份。

但他偏偏问的还挺直白,透着那么几分不同寻常,事出反常即为妖啊!

这屋里的几个人,个个都是人精,很快就发现了凌若虚脸上的迷之微笑。

牵扯到青色小楼的一些八卦,总是格外提神,众人不由得精神为之一振,兴致勃勃的坐直了身子,期待着看他如何收拾这个花心的‘赘婿’。

翁婿之间的撕逼可不多见,这场大戏,有得好看了。

尤其是沈家鑫,对于两人反目还是颇为喜闻乐见的,毕竟,敌人的敌人,就是朋友。

“在下酒醉归来,竟然迷路,忽闻琴声美妙,循声找去,偶遇公主殿下在操琴品茶,就稀里糊涂上前去讨了一杯茶喝。孟浪之处,还请王爷海涵。”邬非鱼微微一怔之后,瞬间就明白过来他的意思,“不过,我们只是品茶谈人生,一直都是相敬如宾。在下仰慕公主殿下的绝世风华,绝对不敢有半点亵渎之意,此心苍天可鉴!”

‘相敬如宾’这个词,多数时候并不适合用在这里,但他偏偏就用了,似乎只是为了坐实某些东西。

凌若虚这一问看似随意,但不得不说,还是有着诸多的内涵。

其一,是向邬非鱼暗示,你们的事本王心中有数,以后如何发展,还是要看你的表现。

其二,这就是在向沈家父子示威,现在本王的闺女跟这小子发生了超友谊的关系,你们就别想着拉拢他了,死了这个心吧。

其三,也有一点想要转移视线的考量,毕竟,两人的密谈主要就是为了对付沈家父子,确实有点见不得光。

凌若虚板着脸说道:“邬庄主,公主殿下可是金枝玉叶,如果让本王知道她受了委屈,那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,你可清楚?”

闻言,邬非鱼很不爽,麻蛋,给你打工不给钱不说,还想拿着小婿立威呢,你这也是想瞎了心!

“公主殿下可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大家闺秀,家教严格,怎么可能偷偷背着王爷,跟其他人有私呢?”不过,他还是笑嘻嘻的答道,“王爷如此说法,不只是看低了公主殿下的冰清玉洁,也小瞧了在下坐怀不乱的品行!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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