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外围被射中的羊头人怒不可遏,抄起家伙一蹦一跳地跑了过来,要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,一个永生不忘的教训。

夜空的对敌方案相当明确:敌人数量只要在两个左右,就硬接;若是一下过来的超过三只,或者仅有一只但那“老练凶残”的羊头人屠夫也跟着过来,那自己就战略性后撤,不和它们有丝毫接触。等它们不追了,再折返回去,继续干同样的事情。

至于,那唯一一只羊头人弓手的回击,就让它射吧,反正它短时间内打不掉多少魔甲的血量。

来来回回折腾了近半个钟,终于还剩下那个精英屠夫和一个普通的弓手。

在这期间,夜空大半的治疗量,都是被这个弓手给打掉的,他磨了这群魔物多久,这弓手就射了他多久,弓手脚下的几梱箭都快被它射空了。

此刻,夜空心里很窝火,之前不能乱来,要保持攻防节奏,先对付只个弓手会被群殴,他忍了。

但现在,就它一个人还在那一直射,自己忍无可忍地收起伤害较高的法杖,从空间袋中拿出很久没有使用的剑盾,上去披头盖脸就是一顿乱砍、乱刺将心中的郁气撒了出去。

有魔甲护体的夜空,能顶它半个钟,不怕和它硬刚;可这只羊头人不行啊,它只是一只普通魔物,哪怕大灰没有参战,也经不起乱刃加身多久,仅一分钟不到,身子一歪嘴一斜就被放倒,没了气息。

“呼——”

灭了这只弓手,心里舒服多了,接下来的是一场硬仗。

等待魔法全都恢复完毕,初次面对羊头人精英,他没有任何保留,起手将“瘟疫”打在屠夫身上,占个先手,尽可能的扩大自己的优势。大灰上去试着拉仇恨,自己则始终站在大灰身后,以保护自身安全为前提进行攻击。

很好的战术安排,然而,现实并不能如他所愿。

只见屠夫那肥大的身体一摇一摆,用与自己体形不对等的速度冲了过来,跳起半米高双手高举,一斧子劈下,仅仅一击便打掉了大灰五分之一的血量,又挨了几刀,大灰的血量就只剩下一半,看得他眼皮一阵急跳、脸色微青。

显然,让大灰这个以敏捷见长的召唤生物,来当一个肉盾去硬抗伤害,抵挡屠夫这个想法并不现实。

躲在大灰身后的夜空无奈之下,只能走出来说道:“大灰别硬抗了,你去它身后,我们双面夹击,有机会你就扯它后腿,干扰它的行动、攻击!”

没了大灰挡在中间,他有机会近距离地接触对方,看清屠夫长得什么模样,就一个字——“难看”。

肥大的身体、油腻的皮肤、黑色的体毛,嘴里发出的粗重的喘气声,与让人闻之欲呕不知多少年没清理过的口气,均都扑面压来。

若不是侦查魔法上清清楚楚地写着,种族“羊头人”。夜空都不敢相信羊头人能长成这样。和它一比,那些普通羊头人,简直摇身一变成了颜值担当的帅哥。

屠夫可不管他在想什么,一斧子砍在魔甲上,把还在打量人家长相的人给拍醒。

“我滴个乖乖,这个不能硬搞!伤害真的是夸张。”屠夫一斧子打了他百分之十的血,换成普通羊头人要三刀才能打这么多血,他脑中急转想着对策。

屠夫接着跳了起来一斧子劈在他身上。他顿时脸色更难看起来,这一击直接打了他五分之一的血量。

要知道和维卡救人回卡迈拉时,两只大野猪从远距离冲锋过来,加在一起打掉了魔甲四分之一的血,这个还能他的理解范围内。

毕竟野猪体型大、距离远,冲锋所带来的动能巨大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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