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一般都比较粗枝大叶,马建钢更是有过之而不及。十七八岁时就出来打工,整天累死累活的,下了班回到宿舍只想睡觉,而且都差不多十来点了,根本没有时间出去闲逛。正是情窦初开的好年纪,却没有精力和机会接触女孩子。
前厅倒是有两个长相还算不错的女服务员,但是,店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,员工之间是不允许谈恋爱的。话虽这么说,该谈情说爱的照样没耽误,只不过变成地下恋,偷偷摸摸地出去约会。为了生意的稳定,老板也是睁只眼闭只眼,都是青春躁动的年龄,谁还没有个七情六欲。要求太过苛刻的话,谁还愿意给你好好干呢。
只可惜僧多粥少,论资排辈,以马建钢的实力和资质,根本就沾不上边。对于爱情,马建钢不是没有憧憬过。常常在夜深人静时,一边借着窗外的月光注视着床头墙上的美女,一边在心里勾勒着自己心目中的另一半。在他的想象中,她的头发应该象黑色的瀑布一样垂在胸前,眼睛应该象杏仁一样微微上挑,嘴唇应该象熟透的樱桃一样娇艳欲滴。他甚至暗暗期盼过步入洞房的那一天,谋划着如何与心仪的她度过美好又珍贵的那一晚。
但想象总归是想象,梦想中的她一直没有出现,眼看着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,父母比他还要心急,暗地里不断托人给他说媒。最终架不住他们的催促,只能退而求其次接受了安排的相亲,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遗憾的。
此时,墙上的钟表显示时已至深夜。他疲惫地从床上爬了起来,发现陈小莲正局促不安地坐在离他几米之外的桌子前。面前的这个女人看起来乖巧温顺,长相清秀。虽然和他理想中娇艳动人的形象有点距离,但配他马建钢来说还是绰绰有余的。这一点,马建钢还是有自知之明的。
看见他起了身,陈小莲扭头看了一眼,又赶忙害羞地垂下了头。两人对视的那一刹那,马建钢感受到了她眼神里的羞怯与慌乱,一时间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。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屋子一下子静下来,连空气也仿佛凝结了一般。 就像是两个陌生人被强行关进了一间屋子,一时找不到共同的话题,气氛变得有点沉闷且尴尬。
潜意识里,马建钢觉得自己有义务主动打破这种局面。于是,没话找话,小心地问道:“折腾了一天,累坏了吧,你困吗?”
“嗯……你呢?”陈小莲不知怎么回答,还是低着头,嗫嚅着小声反问他。
“ 说实话,我早就想睡觉了,这几天搞得我人困马乏,感觉都有点快撑不住了。没什么事儿的话,那我们就休息吧。”马建钢直来直去地说。
没等陈小莲说话,先兀自脱了鞋子上了床。
陈小莲沉默了一下,起身悄悄出了屋。
马建钢躺倒在柔软的新床上刚喘了口气,看见陈小莲端着一盆水走进来,默不作声地放在了床边,示意让他洗洗脚。马建钢拍了拍脑门,心里直感叹,女人和男人果真不一样,睡个觉也这么麻烦。心里犯嘀咕,行动上又不好违背,爬起来两只脚轮番在盆里鼓捣了鼓捣,算是完成了这道手续。
陈小莲收拾好之后,才走到房门边拉灭了灯,然后轻手轻脚地上床躺在马建钢的身旁。
两人并排躺在了一起,气氛突然变得紧张,谁也没有好意思开口说话。
当一切真的来到了面前,马建钢的阵脚先乱了,浑身竟不由自主地绷紧,两只手不知道放到哪里合适。毕竟是人生第一次,他无法做到平心静气,游刃有余。
而陈小莲的反应,让他觉得有点扫兴。透过窗外射进来的月光,只见她眼睛紧紧地闭着,嘴唇也用力抿起来,像具任由人摆布的木偶。
马建钢像个独角戏演员,慌里慌张、战战兢兢地爬上了舞台。懵懵懂懂地,不知该如何开始。
他像一头急不可耐的脱缰的野兽。因为找不到出口,那头兽急速地狂乱地奔跑,横冲直撞中,突然就来到一个悬崖边,来不及勒住,猛地一下就跌落下去,感觉整个人迅速地坠落进了深渊里,然后一下子炸裂开来,象泄了气的皮球变得支离破碎。
潜意识告诉他,一切似乎并没有正式开始就匆匆结束了。他沮丧至极,下意识地瞥了眼陈小莲,只见她将头蒙在被窝里一动不动。所有的美好都化成了泡影,马建钢心烦意乱,懊恼不已,转过身钻进了被窝。本来还想挽回一点什么,然而放空的身体终敌不过一阵阵袭来的睡意,一会儿功夫竟发出了响亮的呼噜声。
陈小莲的心里的滋味并不比马建钢好受。她感觉无比的失落与伤心,具体地说,也不单纯是,还包含着委屈与心酸。在她的想象与期待里,洞房花烛夜应该是美好的、神圣的、甜蜜的。她曾无数次红着脸憧憬过,在那一天到来时,她的丈夫会是怎样的体贴与温柔。想象中的他如绅士一般,会脉脉含情地望着她,然后轻轻地解开她的衣服,就象轻轻地打开她的心扉一样。他的情话应该是动听的,他的亲吻应该是轻柔的,他的大手应该是温暖的。为了这浪漫而美好的一天,她没有象有些女子那样轻易地就把自己交出去。她洁身自好,守身如玉,就是等着这一天。她要把自己完完整整地奉献给心爱的男人。 然而,马建钢就象是闯入荒野的一头困兽,漫无目地又不知所措。他粗鲁、笨拙、自私,彻底击碎了陈小莲关于婚姻生活的所有想象与期待。
她感觉自己还没有完全准备好,就匆匆地被人从背后硬推着,稀里糊涂地步入了成人的行列。
出嫁前一天,按照习俗,娘家为陈小莲举办了“洗头“仪式。十里八乡的亲戚朋友受到邀请,在这一天都会从各处赶来参加。此次聚会之所以称之为“洗头”,意为欢送即将出嫁的女儿进入新的人生里程碑,也代表着这个女孩的新生活将要从头开始。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的这个规矩,其实也是为了便于安排婚礼当天去男方家的事宜,比如由谁去送亲,一共去多少人,提前要通报给男方,以免到时候出现差错,弄得双方都措手不及。
而对于象陈小莲这样老实巴交的姑娘来说,这个聚会还有另外一个附加意义,那就是作为过来人的亲密女眷,会找机会向即将步入洞房的新娘私授一些男女之事的经验。
这一夜,虽然有先前娘家亲眷不吝赐教,再加上堂嫂彩霞的悉心教导,即使心里非常紧张,陈小莲也已经做足了准备。没想到,进入真正的环节时,一切都变了味道。当所期待的美好与神圣渐行渐远,陈小莲无法做到心平气和,她不甘、气恼、遗憾。
听着背过身呼呼大睡的男人发出呼噜声,陈小莲无法入眠,泪水顺着耳边滚落了下来,打湿了一大片的枕巾。
迷迷糊糊中,远处传来鸡鸣声,窗外的天色渐渐发白,挂在天边的半弯月亮还没来得及隐去,一轮带着淡淡光晕的太阳就爬了上来。陈小莲感觉整个头沉甸甸的,但仍然挣扎着穿好衣服下了床。她知道,无论今后日子如何的鸡零狗碎,从现在开始,她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可以在父母面前撒娇的小姑娘了。 然而,马建钢就象是闯入荒野的一头困兽,漫无目地又不知所措。他粗鲁、笨拙、自私,彻底击碎了陈小莲关于婚姻生活的所有想象与期待。
她感觉自己还没有完全准备好,就匆匆地被人从背后硬推着,稀里糊涂地步入了成人的行列。
出嫁前一天,按照习俗,娘家为陈小莲举办了“洗头“仪式。十里八乡的亲戚朋友受到邀请,在这一天都会从各处赶来参加。此次聚会之所以称之为“洗头”,意为欢送即将出嫁的女儿进入新的人生里程碑,也代表着这个女孩的新生活将要从头开始。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的这个规矩,其实也是为了便于安排婚礼当天去男方家的事宜,比如由谁去送亲,一共去多少人,提前要通报给男方,以免到时候出现差错,弄得双方都措手不及。
而对于象陈小莲这样老实巴交的姑娘来说,这个聚会还有另外一个附加意义,那就是作为过来人的亲密女眷,会找机会向即将步入洞房的新娘私授一些男女之事的经验。
这一夜,虽然有先前娘家亲眷不吝赐教,再加上堂嫂彩霞的悉心教导,即使心里非常紧张,陈小莲也已经做足了准备。没想到,进入真正的环节时,一切都变了味道。当所期待的美好与神圣渐行渐远,陈小莲无法做到心平气和,她不甘、气恼、遗憾。
听着背过身呼呼大睡的男人发出呼噜声,陈小莲无法入眠,泪水顺着耳边滚落了下来,打湿了一大片的枕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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