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走到二楼尽头,路初尘叩门。

不一会儿就有人开了门。

两人绕过玄关处的屏风,来到客厅。

客厅的沙发上旁的摇椅上,坐着位满头银丝的老太太。

老太太腿上盖着米色的羊绒毯,身上穿着件红色云纹的旗袍,枯瘦的五官依稀能窥见年轻时秀美模样。

双耳戴着对翡翠耳坠,脖子和左手手腕上,各戴着同款翡翠项链和手镯。

右手拿着把团扇,她微微闭着眼睛,身后的红木柜子上,留声机里播放着上个世纪的舞曲,留声机旁边有个烟雾缭绕的香炉。

听见动静,老人缓缓睁开眼睛。

戴上胸前的挂着的老花镜,细细端详了来人一眼,随后乐呵呵的朝他们二人招了招手,示意他们在自己跟前的沙发上坐下。

然后对一旁倒完茶的佣人挥了挥手,佣人走到柜子前取下唱针,遣倦的音乐戛然而止。

她端着托盘,退了出去。

温晓晓跟着路初尘坐在老太太跟前的沙发上。

他这回表现得倒是像个寻常人家的孙儿,对老太太说:“姨祖母,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。”

老太太闻声笑意更浓,颤颤巍巍地指着温晓晓问:“她就是晓晓吧?”

温晓晓拘谨的点了点头。

路初尘勾唇说:“是的,这是我妈温晓晓,今天带她一起过来给您祝寿。”

老太太开怀的说:“好,好。”然后拉着温晓晓的手,慈祥的说:“晓晓啊,总算把你盼来了,小尘是个孝顺孩子,往后啊,你就只管安心住在路家享福,好日子还在后头呢!”

温晓晓笑着回答:“有初尘在,我现在每天过得已经很开心了。”

所谓知足常乐,老太太看着温晓晓的模样,越看越喜欢,直接脱下手腕上的镯子,给温晓晓戴上了。

温晓晓想要取下,被老太太阻止:“收着吧,算是见面礼。”

温晓晓说:“这怎么能行,今天您过寿我没有准备礼物不说,怎么能让您反过来给我一个小辈东西。”

老太太摇了摇头,拍了拍温晓晓的手,“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,身外之物罢了,你要是不嫌弃,往后就和丰年一样,叫我姨母吧!”

什么叫不值钱?这个镯子绿油油的,又润又透,没有一丝杂质,一看就价值不菲。

温晓晓为难的看了路初尘一眼,只见他点了下头。

于是没有再推辞,生疏的改口,叫了声:“姨母。”

老太太闻声,眉开眼笑。

两人又和老太太聊了一会儿,直到她说累了。

随后,路初尘将毯子给盖好,叫了屋外候着的人进来,才带着温晓晓离开。

出门,迎面碰上了个黑裙的短发女人,瓜子脸,圆眼,红唇粉嫩。

明明是小家碧玉的长相,却化着欧美烟熏妆。

女人看见路初尘,驻足,面无表情的脸上,突然多了些复杂的情绪。

可当她的视线落在温晓晓身上的时候,目光转冷,尤其是看到她手腕上的玉镯和戒指后,更是面若冰霜。

路初尘并没有理她,仿佛视她如空气,直接擦肩而过,带着温晓晓下了楼。

温晓晓感觉两人必定认识,而且她能上楼,说明至少还是个亲戚什么的。

温晓晓低声打探:“刚刚那个女生是谁啊?”

路初尘淡淡的回答:“一个路人。”

语气中尽是漠然。

温晓晓:?_?...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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