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赵启派人去接了王飞虎的母亲,然后来到青州军营听张叔夜总结二龙山的战报。
军营众位官员来到张叔夜大帐,有功者赏,有过者罚。等说到张伯奋,张叔夜怒道:“你单枪匹马闯入险地,独自与那力大无穷的和尚打了半天,吸引山上首领下山给我们上山创造机会,因此我们这次可以侥幸剿除二龙山。然而你只身离开军营,擅离职守,若不是探马及时来报,你命休矣。”
张叔夜对于张伯奋不听军令、不爱惜自己十分恼怒,但是同时又很心疼这位不惧生死、嫉恶如仇的孩子。他又用两只手指指着张伯奋愤怒地说道:“你要好好感谢飞虎救了你,你不怕死跟人去较量武艺,要是战死只能怪你技不如人。如果飞虎万一战死,岂不是无故受到你的拖累。因此不能赏你,反而要罚你。来人,把他拖下去打二十军棍,让他知道行军打仗最重要的是听号令、守军纪。”
赵启听了心里在偷偷发笑,心想:“张叔夜看似在责怪自己儿子,实则一直在夸奖自己儿子,只等众人求情了。”
张仲熊一心护着兄长,连忙说道:“爹爹,大哥虽然不听军令,但是这次能把二龙山众人吸引下山立有大功。如果大哥没吸引那些头领下来,我们还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打上山去,望爹爹看在大哥立有大功的份上饶了他这次罪责。”
张叔夜回道:“二郎不必替他求情,功是功,过是过,两者分明,不可互抵。”
张叔夜说完看了看大帐中其他军官,看看是否还有人求情。
大帐中其余军官却默不作声,只当看了一场老子打儿子的好戏。张伯奋平时为人高洁傲慢,张口就是孔孟大义,闭口必言家国情怀,军中遇见好逸恶劳的便骂,听见说艳诗淫曲的便打。军中众人皆是敢怒不敢言,大都怀恨在心。今日看见他要被罚,个个都想看他那张平时正直严肃的脸变成痛哭求饶的脸,怎么会帮他求情呢?
正当众人沉默,张叔夜略显尴尬之时。赵启缓缓站起身来说道:“张宣抚,可否听我一言?”
张叔夜又惊又喜,慌忙道:“殿下尽管说,老臣岂敢不听?”
赵启道:“世必先有非常之人,然后有非常之事;有非常之事,然后有非常之功。大郎虽然未听军令,但是却帮我们攻破了二龙山。若是一味循规蹈矩、墨守成规,想那二龙山一夫当关万夫莫开,又有武松、鲁智深等精兵强将防守,我们如何能攻上去?白璧微瑕大雅无伤,不如我们暂且记下这顿军棍,让大郎以后戴罪立功如何”
张叔夜为难地说道:“殿下既然开口,老臣只有遵命了。”于是记下军棍让张伯奋将来戴罪立功。
张伯奋却突然倔强地说道:“我违反军纪,甘愿受罚,不需要他人求情。”此言一出,众人皆惊,有的心想:“这人虽然讨厌,倒也是敢作敢当的汉子”,有的在想:“都说张家好儿郎,没想到是个呆傻之人,非要挨打”,还有的在想:“双簧唱够了没有,一个个都假惺惺,没有一个实诚的”。
张叔夜回道:“住口,你戴罪之身还敢多言。此次只是记下这顿军棍,下次作战你要是不能立功便是有罪,到时候双罪并罚。”
张伯奋不服气地回了一声是,张叔夜让他站到两列军官的队尾,然后继续总结这次作战情况。
赵启听完军事汇报回到福王府,府丁来报有人找他。赵启让府丁引那人到客厅见面,小曼来给赵启沏茶。
小曼沏好茶水,打开杯盖,一股芳香扑鼻而来,芳香的味道顺着鼻孔向上爬进大脑,赵启劳累的大脑顿时清醒了很多,芳香的味道向下进入肺部,赵启又感觉肺中的灰尘被清洗干净了。
赵启端起茶盏看了一下,茶水汤色透亮,喝入口中只觉得茶水有一点苦涩的味道,然而苦涩的味道很快散去,舌间后来留下的都是甘甜的味道。茶水进入五脏六腑以后,五脏六腑像是洗了一个澡,一扫之前阻滞它们的污秽,愉快地工作起来。
赵启将一盏茶一饮而尽,然后疑惑地问道:“今日这茶怎么如此好喝?”
小曼笑道:“是奴婢去山上取的山泉水沏茶,为殿下一解忧劳。”
赵启回道:“天寒地冻的,辛苦小曼,以后不要再为了一杯茶水这么劳神费心。茶水事小,身体事大。”小曼听了脸上泛起一丝红晕,回道:“不辛苦,殿下感觉好喝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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