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人挤人,里三层外三层。

秋把头十几年不联系的亲戚都来了。

还有当年一起进城务工的同乡,Emm...过命算不,但好歹一起要过账。

除此之外。

香秀大姨一大家子,胡天海地的聊,嗑着瓜子,就着茶。

窗几之间还有硕大一个‘囍’。

热闹非凡。

倒是秋斌。

一身城里买的西装,捧着花,试图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...在带眼镜,真有点斯文禽兽的意思。

这会结亲的时候尚早。

女方一大家子还在镇的大公社,只等新郎把新娘接回家。

祁甲旋风下车。

正当忙活的时候,就看到老干部,在人群中浑水摸鱼,那身打扮跟之前的截然不同!

特别是身后的国字脸,看到祁甲好像贼开心。

嘿嘿嘿的傻笑。

“老干部,你这是微服私访啊,一天一个妆。”

啊?

看的这么精准吗?

温国胜以为自己特意打扮过,别人已经看不出来,可是...开玩笑,你一个省部级的父母官,那身浸yin官场几十年的气质,能是一般人比的吗?

“你说你老充大尾巴狼干啥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个大官呢。”

祁甲笑呵呵。

他是真没把眼前这个老头,往面...在面...联想!

虚惊一场的老干部,以为被祁甲识破,在一听他说话,原来这小子虚炸,随口就坡下驴,吓唬他。

“小心我当官给你抓起来,说你这大席菜...不干净,不卫生。”

双手背后。

老神在在。

多有点顽童的意思。

祁甲带口罩,把十几斤的炉灶搬到院子的空地,回头笑道。

“你要真是当官的,也是个清官,好官。”

啧啧。

瞧瞧。

这马匹拍的不比新任的领导班子强?

一向深恶痛绝马屁懒政的温国胜,第一次有了舒服的感觉,凑近,笑呵道。

“怎么?我就这么像当官的?”

秋斌准备出发,去接新媳妇。

而民房院落里的乡里乡亲,三五成群的聊,也都没注意到这个混进来的老头。

祁甲挺直腰板,下扫了一眼老干部。

“三庭五眼有官像,骨弓岳峦有雄气,这就是天桥底下老骗子说的...伏羲骨。”

噗嗤

噗嗤...

噗嗤...

一直在老干部身后的萧剑,再也没忍住,噗嗤一声笑出来。

哈哈哈哈...

好家伙。

你是真敢说啊。

多少企图套近乎的蛀虫,都栽倒在这面,哪知道这位空降齐鲁大地的父母官....眼里容不得沙子!

你可真是个傻小子!

可没想到,老干部来了兴趣,像个村头糙老汉似的,抽了抽裤子褪,蹲在旁边,一点形象也没有。

根本和父母官联系不啊!

老干部笑眯眯道:“说说看,怎么就伏羲骨了?”

祁甲指挥老嫂子们忙活,搬墩儿,切菜,淘洗,熬煤,抽空和老干部聊天,连直播都懒的开了。

手忙活,嘴也不闲着。

反正吹牛逼不用税。

“相由心生呗。”

“咱也不是吹,你这个面相可比百度百科的ZF照,相多了。”

祁甲搓了个碗碟。

给自己倒了一暖壶桂花酿,嘬一口,继续道。

“但是气质和你这身衣服太不搭了,所以我怀疑...”

老干部心里‘咯噔’一下!

这小子该不会是百度百科了?毕竟,那面可有他的履历表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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