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观应不是西蜀之人。

却在益州有个远方亲戚。

还成立了一个江湖门派。

叫做春帖草堂。

忙忙碌碌二十年,在整个离阳江湖依旧没有什么名气。

直到他生了一个女儿。

十四岁时便登了胭脂评。

名列第六。

自此,春帖草堂名扬天下。

“胭脂评?”

陈北玄感叹江湖人真会玩!

旁边的谢观应低笑不语。

他自然不会说这胭脂评便是出自他和纳兰右慈之手。

虽然是远方亲戚,但是他在点评之时,也没有刻意偏袒。

“他说随时恭候王爷大驾!”

“好吧,有空之时我就去看看。”

陈北玄随后又问起胭脂评的其他女子。

“你都见过?”

“只见过两位。”

“那太可惜了!”

“王爷倒是有机会能一览群芳!”

“随缘吧!”

……

闲谈之后,谢观应便在王府客房住了下来。

有这样一位儒圣相助,陈北玄压力小了很多。

军务方面有那些部下在操持,也逐渐走了正规。

终于偷得浮生半日闲的陈北玄决定去一趟春帖草堂。

别人盛意想请,也不好一直拖着。

不知道是不是那位西蜀剑皇占尽了此地气运,自他之后,益州之地的一品高手实在少的可怜。

天象境一个也没有。

位列西蜀十大宗门的剑雨楼,更是连一个一品境界的高手都没有。

太惨了!

如果说这就是黄三甲希望的江湖,那也太无趣了一些。

陈北玄来到春帖草堂外,便见不少人在徘徊。

个个衣衫华丽。

不知道是想拜师,还是想一睹芳容。

练剑二十年,不如生个女儿。

谢观应的这位亲戚,也不知道作何感想。

“喂,懂不懂先来后到啊?”

有人见陈北玄要推门而进,连忙开口阻止。

“去后面排队去,现在还不到草堂开门时间!”

旁边的其他人也纷纷表示不满。

对此,陈北玄自然是视若无睹,直接推开了草堂大门。

“你!”

众人见状惊讶不已。

而后纷纷目露嘲讽。

“小子新来的吧,这么不懂规矩!”

“就你这样还想拜师,回去学学什么叫尊师重道吧!”

“肯定是为了谢姑娘而来,不知道又是哪家公子哥!”

……

听着这些嘈杂之声,陈北玄微微皱眉。

春帖草堂出了一个能胭脂评的女子,未必是好事。

名气虽然有了,但是麻烦也来了。

江湖人再厉害又如何?

这天下终究不是江湖人说的算。

陈北玄更加理解了谢观应请他来此的用意。

而草堂弟子见大门突然打开,也是愣了一下。

“还不到开门时间,你为何突然闯进来?”

“是你家主人请我来的!”

陈北玄说完,稍微泄露了一丝气机。

草堂之中顿时传出一道声音。

“贵客光临,快快请进!”

草堂弟子闻言,立即大惊,连忙退到一旁低头不语。

稍后,陈北玄步入草堂,便见一老者匆匆下楼。

在遣散了门徒之后,俯身下拜。

“谢灵箴拜见王爷!”

“起来吧!”

陈北玄一眼看穿谢灵箴。

这辈子就止步指玄了。

待他入座之后,老者才终于起身。

“素问王爷器宇不凡,今日一见,果然如此!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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