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顺妃有件事猜对了。
那就是昨夜,朱柏真的没睡觉。
或者说,直到翌日天蒙蒙亮,躺在床思考一夜的朱柏,才闭双眼。
思考什么呢?当然是如何让高启俯首认罪,拜倒在他的脚下!
可这跟刘伯温有关吗?跟他敬爱的大哥朱标有关吗?
不!这跟所有人都无关,因为高启这样的人,就是为朱柏准备的。
就像是天敌,就像是宿怨,冥冥中,一个嘴炮出现在一个毒舌的面前,所谓的战争,自然无法避免。
虽然朱柏是因为系统,后天形成,可就如同系统扎在他的脑海,挥之不去,毒舌,也渐渐成为了朱柏的狂热唯一。
也因此,这样的朱柏很喜欢内心脆弱的人,因为那样会让他源源不断的增加寿命。
可与此同时,朱柏也喜欢内心坚强的人,因为这样,会让朱柏产生攻克的兴奋。
但朱柏最喜欢的,还是像高启这样,牙尖嘴利,三言两语之下就能让人生气的人,因为让同类者崩溃,朱柏才能体会到王者的孤独!
可想要跟高启中门对狙,朱柏的年龄和身份都是阻碍,天牢,可不是一个孩子,一位皇子能进的,万一出了事,谁来负责?
于是乎,朱柏一如既往的给哥哥们挖起了坑:
“你们为什么这样看着我?”
“昨夜在草丛,我们是怎么说的?”
“大哥帮了我们这么多次,我们是不是要帮大哥一次?”
“既如此,高启我来搞定,四哥你们也要出点力,送我进天牢才行呀!”
朱柏看着长春宫主殿,齐齐愣在原地的众人,小小的肩膀一耸。
不得不说,湘王殿下此话,言之有理,而且很有逻辑。
但众人回过神来,却只做一件事:
“柏儿,你怎么了?身体哪里不舒服?别吓娘呀!”
“太医,快,找太医!”
“戴思恭,去找戴思恭,只有他才能治好十二弟!”
“柏弟,我知道你很悲伤,你很愤怒,但你要冷静,这样,你先看看我,你还清楚我是谁吗?”
“哎呀,李大宝,你怎么还不去太医署?”
“哦,好!”
朱柏嘴角一撇:
“回来。”
李大宝脚步一顿,朱橚的眉头当即一皱:
“十二弟,不能讳疾忌医呀!”
朱樉和朱棡连连点头:
“是啊十二弟,你还年轻,以后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,既如此,身体就是你的本钱,你不能不在意的!”
朱柏白眼一翻:
“你们觉得我像有病的样子吗?”
众人打量着朱柏,确实不像,但还是异口同声:
“不像并不代表没有呀!”
朱柏小脸无语:
“那好吧,随你们便了。”
“不过,战机稍纵即逝,我已经能想象到,高启在被腰斩前的仰天长笑了。”
“而那时,我们只能看着,忍着,捂着耳朵,不敢直视他的双眼,除非,我能去天牢!”
朱棣眉头一皱,总算正视起朱柏的话了:
“所以,柏弟你不是说胡话,而是真的有办法,能让高启俯首认罪,亲手写一篇《悔罪文》?”
朱樉和朱棡以及朱橚却不敢苟同:
“四弟,你怎么可以跟十二弟一起说胡话呢?”
“他一个八岁的孩子,怎么能去天牢?”
“没错,就连诚意伯和宋濂先生都没办法让高启俯首认罪,十二弟怎么能做到呢?”
朱棣充耳不闻,只是看着朱柏。
朱柏嘴角一勾,关键时刻,还是四哥有用呢:
“死马当活马医,四哥,只能相信我了不是吗?”
“就算失败,也算尽了全力,人这一生,要的就是问心无愧啊!”
朱棣眸光一闪,在此之前,他好像从不认识这个弟弟,或者说,跟自己的想象完全不同:
“言之有理,二哥,三哥,五弟,我们干吧!”
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