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中典满在司空霸府有执事房,原本是武猛校尉典韦的宿卫歇息之处。
典满把从襄邑带来的牌位放在正中显眼处。
他倒不是睹物思人念亲恩的意思,作为只带了单程票的被动穿越者,趁着人家儿子丧父悲痛而至晕厥时鸠占鹊巢,虽说事出突然且身不由己,其结果却实在不那么地道。
既来之,则安之。
来都来了,就让“典满”好好活一世!
此时的典满盘坐在案几前,用小石子当算筹,反复盘算自己今后要走的路。
东汉末年,相比一千八百年后,吃、穿、住、行各方面条件太差,小小的郎中秩比三百石,按此时的标准也算一个中下等地主水平,活下去没问题,可要鲜衣怒马、三妻四妾...
咳!咳!想什么呐!?
既然来这世间一遭,定要让五胡不敢乱华,让司马老贼不敢夺权篡位,让......太远,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。
想正事!跟着曹老板混饭吃,就算加120万个小心也不为过。
之前故意讨好、引诱曹丕那小子,演了一出隔墙有耳的赌斗好戏,似乎有点过了。这些天来,“狗货”那老小子看我的眼神都不对,眼里满是狐疑之色。狗货尚且如此,何况以多疑闻名的曹老板呢?
虚岁18,莽汉之子,家学渊源应该只有猛、莽二字,哪来的惊人见识?
赌斗一事有些轻率了,结果是福?是祸?尚未可知。
如今是建安三年,官渡之战是哪年来着?早知道那时候多看几遍《三国》,哪怕是多玩玩三国题材游戏也好啊!
虽说如此,但是瞅眼前的情况,典满倒是也知道,官渡之战不远了。
他想要做的事情很多很多,可惜手里的筹码不太够啊!
典满的“忠臣遗孤”身份,曹老板要让更多人舍得拼命,估计今后还有一些好处落在头。
典满的身体不弱,毕竟是典韦的血脉,又“家风尚武”,打小练武,锤炼扎实。
之前,也许是穿越弄出来的毛病,典满总觉得身体很饿又神思不稳,白天吃不饱、晚睡不好,短短半月就一副马瘦毛长、失魂落魄的模样。
落在别人眼里,哟,这典满守孝守得如此这般憔悴,真是一个大孝子哎!
幸好毛玠请来太医令吉平,在一番望问诊切之后,吉平频频摇头,屏退左右一番密语,给典满开了一道神奇的药方——枕玉。
试着几日下来,颇见成效。
吉平在襄邑典家住了几日,观察无恙后才回许都,临走又传了一套据说是神医扁鹊的五禽戏和道门打坐吐纳术。
守孝一年,夜夜枕玉安神,日日打坐、练拳,典满自觉神清气爽,力大无穷,骑射进步神速,一杆40多斤大戟舞的虎虎生风。
就连留在襄邑老家的两位残疾老军头都赞不绝口,夸说比之当年的校尉大人也不差!
神医啊!典满觉得闻其名而不见人的华佗不好说,吉平才是妥妥的神医。
他寻思着,过几日轮值宫中时,得便就寻吉平拜师。不学医术,只学打坐吐纳修炼之法。
随之而来的烦恼就是缺玉,巴掌大的玉佩只够“三夜安神”之用,之后就化作一捧沙粒。
食玉儿,会不会成为后世败家子的代名词?
有两人匆匆而来,一人脚步扎实,一人略显轻浮。典满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两人的容貌,脚步扎实者是同为郎中的周逢,脚步虚浮者正是荀令君,狗货大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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