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刺客!保护大王!”听见头顶上的喊声,四周的侍卫纷纷拔剑,抬头向着声音的来源望去。
“不是刺客!救命!”
在大厅吃饭的众人都抬头望向上面,只见客栈二楼的观望台上,一位少年正手抓着上面的横梁,身子悬空,眼看就要落于下面的餐桌上。
秦王身边的两名剑客,翻身一跃,两步迈上二楼,揪着那人的衣服领子,唰的一下,轻松地将那人给提了上去,然后反绑住他的双手给压下了一楼。
“什么人?竟敢擅闯此地,叨扰秦王用饭!”赵高一脸怒意,对着旁边手下吩咐,“把人压下去!”
“大王,救命啊!”那擅闯者赶紧跪地求饶。
那少年看起来不过二十岁,穿得很普通,但气质不俗,嬴子夕佩服他的胆量,便跟秦王说,“父王,不如听听他所谓何事,不然他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,爬上房顶来求见你。”
秦王这次倒听了儿子的话,挥挥手,侍卫随即将人松开。
“大王!小人名叫李恩,我真的是没办法了啊!才擅自从房顶溜到这里,只因家里母亲因交不起赋税,被官吏捉走!还请大王做主,将我母亲放回!我可以代替母亲受罚。”
“胡闹!事未利及贷而贫者,举以为收孥!你有什么可说的。”赵高呵斥了一声。
“父亲被征去服徭役,母亲体弱多病,家里的几亩田又因今年干旱,没有什么收成,只有我一人在酒楼吹笛唱戏支撑,但还是不足缴纳赋税!求求大王开恩,放回我母亲,我愿意替她为奴!”李恩跪在地上,不住磕头。
“哦?你母亲被谁抓去了?”秦王问,虽然那些律法有些是前朝定下的,他觉得并无不妥,便沿用了下来,但见这孩子跟自己儿子年龄差不多大,一时间起了恻隐之心。
“被咸阳郡尉卖到了赵大人家!”少年说完吓得不敢抬头。
众人倒是都望向了赵高、赵长两兄弟,毕竟这里只有这两个赵大人。
“是哪个赵大人?”蒙毅问。
少年抬头往远处的赵长一指,又连忙垂下视线。
赵高有些不自在,他怒视了一眼在不远处值守的弟弟,不用说,肯定是赵长做的事,只得装起了闷葫芦,反正不是卖给了自己。
“大王,臣也不知情,家里的女仆都是管家负责!”赵长走近,俯身回道。
少年抬头,怒视着赵长,自己在赵府门口都跪着求了好几天,他怎么可能不知情,真恨不得将他那虚伪的面具撕下来,然后踩在脚下,摔个粉碎,奈何现在自己谁都不能得罪,只得也默不作声。
刚才赵高也都说了,完不成赋税的,自商鞅变法后,按照秦法,民众交不起税,官府有权利将其家人派给贵族做奴隶,嬴子夕一时半会也改变不了那秦法的不合理之处,便跟赵长说:“赵大人,我府上正缺人手,不如将他母亲派到我那去如何?你府上家仆不挺多的吗?”
赵长虽然也没做错什么,但在秦王面前,还是不要出纰漏的好,听九公子要人,巴不得丢了那个烫手山芋呢,赶紧俯身说:“既然九公子要人,我自当送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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