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朱勇击打朱纯臣的时候,朱由检却是被这诏狱之中恶臭气味熏的吐了。

其实也不怪他,这里的朱棣、朱瞻基、朱高煦等人都是从战场上一刀一枪杀出来的,对于这种场面早已是司空见惯了。

而朱由检却是自小成长于王府之中,在明朝那种环境之下,恐怕一日没有出过王府,等到后来入宫继位之后,又是被困于深宫之中,唯一能和外界联系的,便是阁老们递上来的票拟了。

如今见得这诏狱之中血染地面,满眼都是血肉模糊,也是心中胆寒,恶心不已。

朱棣却是望向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子孙,轻声说道:“这些文武,以何人为首?”

朱由检强忍着恶心,又望向了自己这个老祖宗,心中更加胆寒,赶紧说道:“启禀老祖宗,是以内阁首辅,魏藻德为首。”

朱棣轻轻点了点头,貌似不经意的说道:“以后唤朕陛下。”

朱由检这才反应过来,原来这位老祖宗来了当代之后,自己便不是这九五至尊了,如今只有一个天子,便是这眼前的老祖宗了。

朱由检心中说不出是喜悦还是悲伤,但终究是拜伏于地,高声呼道:“臣遵命。”

朱棣却是并不搭理,将朱由检晾在了一边,那纪纲自是聪慧之人,赶紧找来了凳子,安排朱棣坐下,随即又让人把魏藻德从诏狱之中压了出来。

魏藻德被一夜拷打,早已是痛苦不堪,如今见得朱棣真容,也是下意识的按照自己一直以来所受的教育,破口大骂道:“若是仁君,若是天子,岂能施酷刑于士大夫?”

其实这并不是魏藻德多有骨气,只是在明末的东林党看来,自万历时期起,他们就独断朝政,自小所受的教育也是明君不杀士大夫,自然在一时之间难以转变过来。

但令魏藻德没有想到的是,他这般豪言壮语一出,不仅没得到他想要的目的,反而看到朱高煦等人笑做了一团。

只有朱棣坐在诏狱之中,饶有兴致的看着魏藻德,却并不说话。

魏藻德见得这般场景,也是稍稍一愣,随即再度骂道:“陛下难道欲置先贤大义于不顾?”

魏藻德说到此处,这一夜所受的折磨也都涌上心头,当下又接连说些成语典故,一时之间口若悬河,自是滔滔不绝。

而被关在诏狱之中的文武百官,见得魏藻德如此,也是纷纷出言辱骂朱棣。

朱棣却是好笑的看着魏藻德,却不答一言。

魏藻德一个人说了半天,也就没了兴致,还以为是朱棣已经被自己说动。

朱棣却是一笑,说道:“卿既为状元,自然知晓朕事,欲做方孝孺不成?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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