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使昨夜放纵,但清晨鸡鸣的时候,王氏还是唤醒了丈夫,今天王澄该去营中应卯。

洗漱过后,王氏将丈夫送出门,相比较妻子的容光焕发,王澄一副房事过度的萎靡模样。

告别妻子,王澄怀揣着钱袋,脚步虚浮的离开。

王氏望着丈夫远去,暗自寻思要不要给他补补身子。

来到军营外,王澄强打精神,可不能让军中的袍泽看了笑话。

“王澄!王澄来了!”

与他同旗的将士惊呼道。

王澄挺起胸,显然,同袍们都知道了昨夜发生的事。

他摸出钱袋,正要将酒钱分下去,却见众人一个个怒气冲冲的围了上来。

“诸位这是怎么了?”

王澄摸着脑袋,难道是昨夜自己在酒肆里喝多了,与他们起了冲突?

“好你个王郎,我听说昨夜使君本是要亲自为我们送去酒钱,却在你家遭了辱骂,这才假手于你!”

“哼!使君亲自登门,多大的体面,结果风头全让你一人给占了!”

“使君宽容大量,饶恕你的无礼,我们可没有那么大的气量,今日非要与你好生说道说道!”

......

众人不等他解释,挥拳便打,当王澄赶到节度使府衙前的时候,已经是鼻青脸肿。

“你不是昨夜那个王澄么,怎么成了这幅模样。”

一名亲随走出府门,一眼就认出了王澄,在敦煌敢对家主无礼,这王澄也算是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。

“摔的,摔...嘶。”

解释之时,面部肌肉不小心扯到了脸上的淤青,让王澄不由失声叫痛。

亲随名叫张澈,跟的主家的姓。

他可不相信摔能给摔成这样,不过张澈急着往瓜州为张承奉送信,自然不会追问具体原因。

“你来这里作甚,使君公务繁忙,可没有时间见你。”

王澄赶忙说明来意:

“先前我将酒钱分了出去,如今还剩了一点钱币,特来归还使君。”

说着,将所剩不多的钱袋递了过去。

此时,一名侍卫为张澈将马牵来,张澈接过钱袋:

“行了,我会让人转交给使君的,你先去看看大夫吧。”

王澄没有见着张承奉,心中颇为失落,但还是强笑着离开,只是一不小心,要扯到了瘀伤,不由面容扭曲。

张澈将钱袋交给侍卫,让他献给张承奉,自己则翻身上马,奔向瓜州。

张承奉看着侍卫送进来的钱袋,并没有接,而是让侍卫将王澄追了回来。

王澄不知道张承奉拿回了钱袋,为何还要召见自己,他强忍激动,步入自己从未来过的节度使府衙正厅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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