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忠忠忙不停的赶回府衙,却被告知张承奉不在府中。
“使君现在何处?”
王忠忠追问道。
“王判官说笑了,使君的去向,哪是我们能够过问的。”
见书吏不知张承奉的去处,王忠忠又赶往张府,询问管事张福,张福反问道:
“王判官急着寻找家主,可是有什么急事?”
王忠忠回答道:
“肃州龙家来人,正在礼宾馆等待使君接见。”
张福恍然,他沉吟片刻后,说道:
“既然家主不在府衙,王判官不如往净香庵走一趟,或许能够寻见家主。”
......
净香庵是敦煌最大,也是最特殊的尼寺,因为李玉迎在此修行的缘故,净香庵平日是不接待男客的。
张承奉并没有限制李玉迎的自由,但她自从住进了尼寺,就没有再出过门。
“你又不允许我去探望母亲、兄长,怕我为他们传递消息。
除了他们,这俗世哪还有能让我牵挂的,不如留在庙中修行,免得受人打扰。”
李玉迎说着,看向张承奉,讥讽道:
“一些时日不见,张使君的胆量倒是见长了,居然也敢与我关门独处。”
张承奉皱眉道:
“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么,非得要话里带刺才舒心?。”
李玉迎冷笑道:
“善客登门,我自然礼敬有加,恶客造访,只不过是用言语刺你几句,你怎么还受不住了。”
张承奉自讨没趣,放下一支簪子,转身就走。
李玉迎在身后叫住他:
“你这是何意。”
张承奉回头淡淡道:
“今日是你的生辰,这是给你的寿礼。”
李玉迎喃喃道:
“你还记得我的生辰?”
“我早就忘了以前的事,又怎么记得住,是今早看守姑母的侍卫替她传话,我才知道这件事。”
李玉迎闻言,脸色黯然下来,张承奉推开门,正要离开,又突然止步,说道:
“但是这簪子却是我亲手挑的。”
在张承奉离开后,李玉迎拾起簪子,对着铜镜插上发髻,怎么看都觉得好看。
李玉迎摸着簪子,回过头来,询问侍奉的婢女:
“这支簪子是不是很合适我?”
婢女带着讨好的笑容,说道:
“夫人本就是倾国之姿,如今戴上这支簪子,更是天造地设。”
“是吧。”
李玉迎露出一丝微笑,她取下簪子,轻声道:
“你说他穿得这么朴素,怎么就给我买了这么精美的簪子。
我一个带发修行的出家人,装扮了又能给谁看。”
说着,她取下发簪,收入了梳妆盒的最里边。
张承奉离开净香庵,没走出多远,就听见声后传来嘈杂声。
“还请止步,净香庵不接待男客!”
“这是哪家的规矩!”
“你管是谁家的规矩,总之净香庵就是不能让男客入内。”
“呵!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瞧瞧,看看我究竟是不是男客!”
张承奉回过头,正巧看见龙姬取下帽子,摘下面纱。
乌黑如瀑的秀发披散下来,一张绝美的面容引起周围人的惊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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