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来。

他好歹也是孔家的大少爷,对于这些灵异事情,或多或少有些了解,很快明白了自己被女鬼缠上了。

“还能贫嘴,看来精神状态还不错。”裴宴礼神色淡淡道。

“这不有您护着嘛。”

他和裴宴礼年龄相仿,是自幼的交情了,裴家老爷年到五十才求得这么一位独子,裴宴礼的辈分自然要比他们大上不少,叫一句叔伯都不为过。

“咳,咳。”

裴宴礼扶着门框,咳嗽起来。

孔阙连忙从床上坐起来,急切地问道:“怎么还病着,都怪我这次不该这么晚把你喊来。”

“无妨,多年的老毛病了。”他摆摆手,随着手上的动作,手腕处的佛珠开始摇晃,“我这次来禹城有些事情,就算你不喊我,我也会来的。”

“记得把护身符随身装好。”

“还有,你想想最近有拿过什么不该拿的东西吗?”

“什么东西啊?”孔阙蹙着眉头,扳着手指,“出来的这段时间内,我不是游山玩水体验民族风俗,感受当地人的热情,就是在酒店里面睡大觉了,能拿什么东西。”

“你自己好好仔细想想吧,今晚是能消停一晚上了。”

“走了,我该到睡觉的点了。”

裴宴礼不想再和这个家伙多聊下去了。

聒噪,吵得很。

“你这家伙,才几点啊就睡。真的一天修身养性了,活脱脱的僧人模样。”

裴宴礼有些意外,扭头说道:“巧了,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说我的。”

等到苏芷赶到那间房间的时候。

之前的闹剧已经结束了,房间里面静悄悄的。

她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慕千千的身影,不禁暗骂。

“那几个人该不会玩疯了把那蠢货带走了。”

“不是说好了把她留在这里吗?”

拿出手机给戚伯韬打电话,电话仍是无人接听的状态,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通。

苏芷更加烦躁了,看在这里等待也没有什么结果,便转身离开了。

她没有注意到的是,在她离开房门的那一刻,一抹极细小的白光附在了她身上。

很快,白光消失,房间里依旧是静悄悄的,没有任何动静。

在苏芷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,出租车在一片居民楼附近停了下来。

她戴着口罩和帽子,再三确认周围没有人后才走了进去。

一栋破旧的楼内,周围乱乱糟糟的,像是长期没有打理居住的样子,踩着楼梯上去,梯子随着人体重量的施加,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,在静谧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。

苏芷像是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,推开陈年已久的门,房间里面不大,墙壁上贴着奇怪而诡异的符咒,窗户旁边挂着一串串串好的长铜钱,风一吹,铜钱碰撞开始叮叮零零的响。

“大师,求您再推迟些日子吧。”

背对着苏芷的是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,袍子宽大让人看不出身形,这人正面对着供台上的一尊木人拜了又拜,香台上正燃着香,烟雾弥漫遮盖了面容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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