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突然回过神来,摇头道:“不对,不对,老夫是来求问案子的,可不是帮你们找人的……门主,我那亲家公,这半年多来,替我护着老婆和儿媳妇,连他家的门都不让我进。他让我儿子给我传了话,说这祸事是我惹来的,我要是找不到天衣无缝的答案,就再也别去见他们了。说实在的,就算他肯让我进门,我也没脸去见他们。这不,我来找你天衣门收债了,这案子,你得先帮我结了才成。”
雪衣沉吟了一会儿,道:“爷爷说的没错,天衣门先要还债。只因那个噙剑是我姐姐,她竟与暗鬼搅到了一起,说不定与爷爷求问的案子亦有些关系。爷爷可否留赐解药,到十九日那天再来,我便给你答案。”
“只需隔过三日?”老人眯起了眼睛,道:“我找了半年多都没线索,你只需三日?门主,老夫便信你一回,喏,解药在此。那暗鬼是老夫的死仇,这个穿红衣服的小丫头说的有理,若老夫在此守候,那暗鬼未必会来……也罢,老夫先去,就看你天衣门的手段了。”
老人说罢,随手掷给青衣一个拇指长短的小纸包,然后戴上头套,走出院门,忽然将身一矮,倏然遁地不见。院内的几人,刚开始还能看见有个松松的土堆冒出在院门外,过了不到一刻时间,那土堆竟自平复了下去,赤衣好奇得要命,赶紧站过去,跳起来用力踩了踩,那处居然完全恢复成实土,全无暗道痕迹。
“哇塞,神乎奇技。”赤衣感叹。
“这样看来,当年的传闻,怕是有些夸张,说什么对着遁去的土洞齐齐叩头……哎,哪里会有土洞呢?估计也就是个遁去的大概方向吧。”雪衣也感叹道:“咱们天衣门的这位债主,本事了得,日后想要去跟他计较,还得认真想个法子。”
“大姐,你真要找活鼹鼠算旧账吗?”紫衣的神情,略显有些兴奋。
“那是自然,”雪衣认真看向紫衣,道:“师父被他伤过,还被他骗过,我天衣门最讲规矩,一报还一报,如此梁子,非算旧账不得解开……你且莫心急,要听我吩咐,想与能钻地洞的王爷对阵,讲究的须是机关布置。稍安勿躁,总会有让你尽力施为的那一日。”
“是,大姐。”紫衣抿嘴一笑。
“这解药……真就放在院门外么?”青衣走过来问。
“嗯,就放在赤衣脚下那处吧。”雪衣淡淡道:“噙剑是我姐姐,总不能见死不救,若我猜的不错,那暗鬼来取解药时,亦会给天衣门留下些东西……但凡有求于我天衣门,就得守我天衣门的规矩。即或是个想找麻烦的暗鬼,我也有办法不让他违规。”
青衣点点头,依着吩咐,将纸包放在院门外,赤衣已纵身而去。
青衣回到院内,将院门重新关好上拴,再转身看时,紫衣老车都已不见,雪衣厢房的纱窗变成了一片青黛色,声息全无。
青衣忽然往厢房处紧走了两步,旋即又站定,自己摇了摇头,转回后院去了。
冷冬无日,暮色渐沉,天衣小院闭门不开,院外闲人也没哪个真敢靠近,遥遥远望,时不时会看见,一道蓝影和一道红影忽闪忽灭,很是神秘莫测。那块挂在门楣之上的“天衣无缝”牌子,竟不知何故,能让远望之人,凭空生出丝丝胆寒。
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