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秀禾回到落脚地,趁家人不注意,重新找了一条腰带系上,坐在地上大口喘气。

好险,好险,差点被送到族长那里去了。

还好她见机快,用一条腰带换回小命。

日后只要她安安分分的,这事就算囫囵过去了。

杜若梨不再关注章秀禾,有了腰带在手,量她也不敢乱来。

吴月娘自作主张,昨日悄悄将剩下的十个鸡蛋拿给周大丫,让她多吃多产奶。周大丫吃掉两个,夜里杜若梨又给了她两个。四个鸡蛋下去,今早奶水果然丰盛了些,让小若愚吃了个饱。

哎,都是好人哪!

杜若梨绞尽脑汁的想,该怎么补贴他们一下呢?

她拥有一空间的物资,光自己一个人吃,多没有意思。人还是要有一些肝胆相照的朋友的。

吃过早饭,继续进行长途跋涉。

上午,天光大亮后,杜若梨看到前面不远处的杜至忠右臂有些僵硬,大步行走时甩不起来,猜测他摔过跤。

越到他身后,使劲用鼻子闻了闻,闻到一点点若有若无的药味。

果然,他这种见多识广,自私自利的人,惜命的很,身上藏了药和保命的东西。

想到昨天上午摔伤的那些老人,白天无法走,夜里睡不着,半夜痛得小声哼哼,杜若梨眼珠子一转,露出袖子里藏的匕首,划向他的包袱皮。

一刀下去,粗布做的包袱皮裂开一道大口子,里面的伤药自然会露出来,舍不得也要舍得了。

杜若梨没想到的是,竟然有人破坏了她的计划。

族里一个与她同龄的姑娘,名叫杜若真的,忽然捂着嘴惊呼一声:“举人堂兄,你受伤了吗?伤得重不重,要不要紧?”

声音引来许多目光,杜至忠不自在的摆摆手:“一点小伤,堂妹不必大惊小怪。”

杜若梨吓得手一抖,慌忙收回匕首,见机行事。

前面杜若真猛得抬起杜至忠的右胳膊,无比关心的问:“读书人的右胳膊,可是金贵的很,怎么能说是小伤呢?快让堂妹帮你看看……”

杜至忠被她一抬,刺激到伤口,痛得冷汗都出来了。万万没想到,他杜氏家族竟有如此野蛮奔放的女子,男女授受不亲不懂吗?贞静贤淑不懂吗?

真是少教!

杜若真不给他开口的机会,再次大声道:“哎呀,原来已经上过药了。不愧是杜氏一族最聪明最出息的人,流放还不忘带着伤药。对不起,我瞎操心了。”

杜至忠恨不得捂住她的嘴,让她不要瞎嚷嚷。

可杜若真是谁?族里最野的丫头,天天在外面跑,晒得像块黑炭,爬树捞鱼样样行,躲开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文弱书生,简直不要太容易。

杜若真的一番话,像水滴入热油里,顿时炸开了锅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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