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一点一点流逝,最多再有三个钟头,最少一个半钟天就会黑了。

而此时的林信文,浑然不知到底哪個方向可以下山,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,才可以走出这片山林,更加不知道现在的具体时间。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,就这样朝前走去,四周树木众多白雪覆地。不论往哪个方向看过去,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。

没有太阳可以辨别方向,难不成还得等月亮出来,但是就算这下雪天月亮出来了,但这看月亮怎么辨别方向?

只能凭感觉走,而且还不能乱。此时此刻,林信文倒是不敢慌张了,也算是慌张过了吧,害怕等下在原地绕圈子,更怕误入深林。张大娘可是说过,近几年没人看过老虎,但是狗熊可是存在的。

而且老虎没看见并不代表没有,万一误入深林遇到老虎黑熊了,别说十八碗酒,一碗热水都没有,一整天口渴了只能吃几口雪!

滑铲这招倒是会,就是不知道这柴刀能不能滑铲!

没办法,要是真遇到老虎了,唯一的办法就是跟它说大哥,咱本地的,让让。不信咱一块去街道去派出所核实一下……

漫无目的地往前走,时不时还得往身后的脚印看看是否走得笔直,往哪个方向拐了一点角度。脑海里倒是还记得开始的路,但是现在根本就找不到一点参照物。况且刚刚只盯着野鸡…

不知道具体走了多久多远了,心里猜测应该超过一个到两个小时之间。因为这会天还亮着,还没有一丝要黑的感觉。以回头看了这一路脚印的推测,这段路走了一个S型,因为某些地方有山壁没办法直走。但是这些地方都是自己来时没有走过的!

只能希望这不是深山,虽然偶尔能见到一些人类活动的痕迹。树干上面被刀砍过的痕迹!刚开始以为是之前猎人做的记号。

后面发现想多了,应该只是误打误撞那棵树被砍了两刀。

雪越下越小,视线也越来越好。走着走着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什么东西在动,灰黑色跟雪白衬托的愈加明显。

柴刀入腰、抽箭搭弓。一套动作行鱼流水,因为刚刚遇到过好几次,但是那只是风雪造成的动静!

弓身慢慢往前走,一步一步悄无声息。三十多米处,一只灰褐色的野鸡正用爪子往雪地里刨着什么东西,荡起了点点冰雪!

野公鸡花枝招展,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,而母鸡的装扮相对比公鸡倒是显得朴素得多了。

这母鸡应该在找食,与林信文之间的距离已经接近二十米。站稳扶好,拉弓射箭。

嗖的一声,中了。终于中了,不容易呀!

林信文快步走上前去,这是第一只战利品。

迷路的阴霾瞬间消散,只见野鸡倒在地上,两脚使劲挣扎。林信文射出的那一箭,正好射中脖子跟身体的关节处。

这鸡应该是活不过今晚了,拿出柴刀把喉咙给割了,这把柴刀不是很锋利,割了两下才割破大动脉,疼得这野鸡使劲挣扎!

把野鸡倒提,让它把血给滴干,看着滴不出来了。从地上抓一把雪抹了抹,然后解开麻袋。把里面的馒头包好包紧,免得被霍霍了。

然后把两只野鸡都给放进去再扎好口袋,用绳子给绑在腰间。收拾好继续上路,经过这一箭,整个人的精气神最少增加了半管。

整个人放松了下来,再也不会因为迷路而慌张了。

整装好继续上路,还是一样没有头绪地向前走。

走出一段不近的距离,而天也开始慢慢暗下来了,北方的天黑得很快!估计再过半个小时,天就要全黑了,在这没有灯火的地方,没有一点“光污染”。

可能自己连路都没办法走了,必须想办法。怎么办?考虑到身上的各种物资,连棉袄里的棉花,棉鞋里面的袜子都考虑上。

就这样一边走一边想,只能是火把。但是没有能维持火把燃烧的材料,这不是几分钟几十分钟,有可能需要然后几个小时。

天已经昏暗了,估计在过个十几分钟就要看不见了。虽然雪停了,但是除了雪地的白色,树木的灰暗色,三十米开外的东西已经快没办法分辨了!

“哼哼哼”林信文突然听到了声响,汗毛被突然而来的声音吓得站起来!立马停下脚步,四周张望,视线里没有看到活动的东西,很像野猪的哼叫的声音!

“哼哼”“哼”,在右边。声音是从右边传来的,趁着还能模糊看到一些东西。

林信文往右边看了过去,没有东西在动。只能说明在视野看不清的范围,但是听声音明白距离不是很远。

一步步挪过去,果然还是初生牛犊不怕死。但凡见过野猪的,手里即便有砰砰砰,没有猎狗没有伙伴,都只能望风而逃。更别说还是在即将要天黑,东西都要看不太清楚的环境下。

只能说英雄主义的影视产品害死人。

林信文一步步挪过去,慢慢地又听到了两次声响。第一次还是没有确定在哪个位置,方向已经确认无疑了!

第二次声响传来,不可置信的看到前方不到二十米的雪地里有东西伴随着声音抖动。

这种天气,野猪不应该找个山坡找个山洞住的吗?睡在雪地里,雪地为床,雪为盖?

不知道有几头,也不知道野猪有多大。听着声音可以确认是野猪,具体位置也能确认,但是这箭该往哪里射?

要知道猎枪打在超过三百斤的野猪背,有可能还打不穿猪皮。野猪的软肋只能打肚皮跟前面脖子!

但是,现在根本没办法确定。不知道有多少头,拱动的那头有多少斤,哪里是头哪里是脚!

又动了一下,看着稍微高耸起来的那一块,打中间。不论哪个地方是头哪个地方是腿,中间这块地方性价比比较高。

打定主意,慢慢挪到一颗树后,然后抽箭拉弓。这一箭要在还有余力的前提下,尽可能产生更大的穿透力。然后这箭射出去之后,最少还得再接上一箭,有多余的时间跟余力更好。

瞄准,准星不移。射远需要抬高,这点距离还尽力拉弓的情况下并不需要。“铮”的一声,箭立马飞过去了!

没有看射哪里,立马再抽一箭搭上。只听到嚎叫了一声,这一箭盯着声音又过去了!

野猪群乱了,所有野猪全部起身。白茫茫的视野里,出现了一抹黑色,野猪四散跑来了,有大有小!

空地中间,那头中箭的野猪在地上嚎叫着挣扎着。手臂还有余力,再抽出一只箭先搭上以防万一。林信文站在树后没动,认真端详着前面有没有异动。

野猪还在嚎叫,它的旁边还分不清有没有别的野猪存在。刚刚散开的野猪,没有了踪影以后没一会跑动跟哼唧的声音也都听不见了。

“哼”的一声从身后不远处传来。林信文立马丢下弓箭,左手立马拿起刚刚倚靠在树身的枪。

转过头来,一头体型巨大的野猪冲了过来。吓得往左边一跳,差点摔倒了,那头野猪看冲击不到目标刹住脚步立马回头杀了过来。

林信文双手拿枪,作防御姿势。眼睛盯着野猪的脖子,这野猪肩高超过一米,但是低着头拱了过来。林信文的枪头只能从上往下斜扎了下去!

手上刚刚传来捅到的神经信息,第一个念头就是坏了,第二个信息从大腿传来疼痛感!

枪头扎到野猪脖子了,但是却只扎穿了外皮,随着野猪的前冲拉裂了不到十公分。野猪抬头一拱,左边大腿的被獠牙挑到了,棉裤应该裂开了!

还好它受到攻击,动作方向改变了一点,只是左边大腿外侧面被拱到了。管不了大腿的疼痛,反身持枪就看到前面那堆黑乎乎的野猪也正准备转头过来。

脚步还没站稳,林信文跨出一步,脚都还没踩到地面,枪头就扎了过去。脚跟枪同时抵达,扎进去了,直接就是脖子。

野猪就算被扎到脖子了,也不挣扎。还是一往既如地要朝林信文推了过来,林信文用力顶住,然后用力一推,这野猪被推后了一步,也就只有一步而已,没有倒下。还是疯狂地又往林信文这边杀了过来!

见野猪又过来了,在距离还有一米多不到两米的时候,林信文用力全力又扎了过去。

扎到了,扎不进去。完犊子了,原来扎到野猪颈后的位置了,最多给他开了皮!扎不到就得挨打,野猪撞了过来。刚感觉大腿有点疼痛感,就被挑了起来往野猪背上摔了下去!

还好左手死死握住枪,刚好起来想来站起来,野猪又冲了过来了!

没时间了,连姿势都没整理好,双手持枪直接往前一戳。戳到了,扎进去了,但是半蹲着根本使不上力。连扎到野猪哪里都看不清,只能死死顶着,然后右脚往身后伸了出去再蹬紧。

即便双手死死地用尽全力抓着枪杆向前顶着,但就是这往后伸脚到蹬紧脚步的这不到一秒钟。林信文生生被推后了有一米,还好右脚能使上力了,左手一抬把枪杆给夹到胳肢窝下面连同左脚一同发力,硬生生地顶住了这波冲击!

枪也不抽出来了,反正插进野猪身体,跟它耗着。要是把枪头抽出来再来一两回合,很大可能再来一两下就可以了结了它,但是也有概率让自己又增添伤口。

所以一人一猪僵持着,林信文死死抓住枪杆保持向下扎进去的姿势,野猪那边后腿使劲蹬、使劲发力也顶不动了。

僵持了一下,野猪想要向后退抽身。林信文手上刚觉得轻松了一点,立马就向前扎了过去。野猪再退,林信文再向前顶,攻守易位了。

忽然,野猪后半身子往右边摆了一点。林信文咬着牙,稍微松了一点力度,然后再拼命全力向前一顶进去,野猪直接躺下了,虽然还在挣扎,虽然两只后腿还在使劲发力想要站起来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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