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徐毕竟是不玩游戏的老年人。
虽然他才二十七八，张曜给了他足够的反应时间，依旧稳定发挥，没猜出来。
“是人口啊！你知道在游戏里加速培养一个成年劳动力，需要花费现实里多少钱不？”
“一万？五万？”老徐很懵逼。
张曜比出五根手指，纠正道：
“56万。”
“卧槽！疯了差不多，花56万就为了培养一个原始野蛮人，那得多有钱才会这么干？”
老徐直呼不可理喻。
“所以，你意识到你那开局100个蛮人的价值没有？”
“照你这么说，哪怕只卖二三十万一个人，对那些土豪来说也非常划算，可具体怎么交易？”
张曜之前就思考过。
想要在领地之间进行实实在在的交易，比起食物、皮毛等资源，人口显然更具备成交的可能性。
只需派出领地内的子民，让他们去到买家领地，自缚双手被买家的子民擒住即可。
抛开徒步速度较慢的缺点，如果骑马，几乎能与小区域内所有领主交易。
张曜将这个想法说出来，老徐听后竖起大拇指：
“小伙子可以啊，不愧是游戏专家！”
他打算立即进游戏试试，重新在办公椅躺下，一副睡午觉的模样。
“想起来容易，做起来难。”
张曜巴不得老徐先去探探市场口风。
他将座椅放倒，也准备躺下，忽然看到汪程那颗光头闯入视野。
两人目光对上，张曜内心不屑地“切”一声。
正准备闭眼进游戏，却听到汪程朝他隔空喊话：
“你，马上来我办公室一趟。”
看来这家伙跟我杠上了。
难道被我看到他被自家老婆辱骂，心里不爽？
张曜懒洋洋起身，朝业务总监办公室走去。
没有敲门，直接拧开门把手推开，主打一个没礼貌。
看到汪程前脚刚坐下，脸色便沉下来。
张曜却很轻松说道：
“汪总，找我什么事？”
他发现，如果不将一个人放在眼里，相处起来会愉快很多。
哪像以前，敲个门都紧张兮兮的，生怕给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。
汪程拧开保温杯，喝口泡枸杞的热水，这才抬了抬眼镜，盯着办公桌上的A4纸严肃说道：
“近期公司所有新人中，你是表现最差的一个。”
“嗯，然后呢？”张曜表示自己在听。
汪程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他一眼，继续盯着A4纸道：
“我查了你前两个月工作情况，邀约人数为零，每天打电话次数也不达标，就你这种态度，公司可以提前让你走人。”
张曜眉头一挑：看来这家伙打算利用他的职权，让我呆不到试用期结束啊。
不过他无所谓，反正现在V信里多出7000块。
还是面前这家伙转的。
正要说：走人就走人，爷早就不想干了！
却见汪程话锋一转：
“我再给你宽限一周，等时间结束，如果你依旧没有业绩，到时就别怪公司无情了。”
“嗯，可以。”张曜很淡定地点头同意。
“出去把门关上。”
汪程躺在老板椅上，冷漠地下达逐客令。
张曜走到门边，手刚触摸到门把，汪程的声音再次从背后传来。
“有的圈子，不是随随便便一个普通人就能融进去，做人关键要有自知之明，不属于自己的，看看就好。”
张曜假装没听见，关门时大力拉上。
砰！
不可否认，汪程最后说的话不无道理，但是……
张曜还未走到自己工位，就已经想好了整治汪程的方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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