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襄南城东南一里地,这里有一片茂密的树林。
五十余匹马匹策马狂奔,他们要持长剑,身背大弓,在进入树林后,赵午第便拉开了长弓。
嗖!
一发箭矢射出,一支白鹿被贯穿脖颈。
几名门客策马将白鹿驮了过来,兴奋的对赵午第道:“公子好箭!”
赵午第淡淡点头,面色略带兴奋,这种存白鹿皮很是罕见,制成衣物到也不错。
这些日子赵午第心中很是郁闷,本打算派人暗杀卫宁,却发现那小子劫持了秦太守的手谕,私自出城了。
得知这个消息后,这两日他的心情才变的不错起来。
对方犯下如此大罪,毋需自己动手,要么死在塞外,要么回来也必死无疑。
懦夫!
在赵午第看来,卫宁是知晓自己惹了事,所以才会惊恐的离开定襄城。
想来也是如此,他若继续待在定襄,等待他的也是死亡。
贱民一个!
怎敢和他赵公子扳手腕?
还不够格。
赵午第微微笑着,如往日一样,脸上带着自信和居高临下。
沙沙。
就在此时,丛林传来一阵声音,旋即就听到一阵阵踢踏踢踏的马蹄声。
赵午第眉宇微蹙,看了看他带出来的门客幕僚,好像一个也没少。
那马蹄声何处而来?
“去看看!”
赵午第说罢,便策马朝外奔袭,才行百步距离,赵午第忽然策马愣在原地。
他的身躯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,往日的高贵、自信、居高临下,在这一刻全部变成了惊恐。
树林中,四面八方,全部都是马匹,他们服装奇形怪状,安静的坐在马匹上,宛如看着猎物一般,微笑着审视着赵午第。
匈奴人!
赵午第一眼便认了出来,尽管他还能保持往日的威严,但那颤抖的身躯无不说明他此时很紧张、惧怕。
他回眸看了自己这五十名门客幕僚,虽然他们武技强悍,可面对如此大军,一个个面色如霜打的茄子一般,都止不住的在颤抖。
他们没有经历过战争,没有见过如此大的杀气!
如何不惧,如何不怕。
那名羌人策马朝前走去。
赵午第想开口,让他回来,莫要冲动,可话到嘴边,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开口,他太紧张了,乃至于现在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。
少顷,那名羌人微笑着站在匈奴阵营中。
赵午第目光陡然瞪大,神色愤慨。
上当了!
这名羌人是故意引诱自己出来的。
而后,就听那名羌人和籍若侯产用匈奴话说着什么。
籍若侯产点点头,旋即挥手。
唰!
数千箭矢对准赵午第等人。
籍若侯产依旧淡然坐在马匹上,脸上带着不屑和嗤笑。
他压了压手,没有开口。
赵午第忙不迭翻身下马,身后门客幕僚也是如此。
籍若侯产依旧不满意,继续朝下压着手。
跪下!
手势的意思不言而喻。
赵午第从未感受过这种屈辱,可他却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。
“哈哈哈!”
籍若侯产身后的匈奴骑兵翻身下马,来到赵午第身前,将他捆绑住。
嗖嗖嗖!
数十支箭矢在赵午第面前破风而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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