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有这么多研究,血咒观的研究,可是精确到多一颗牙少一颗牙,连肉都是用秤砣来称量的。”秃头道士说到这,眉飞色舞,仿佛与有荣焉:“事实上,也正是因此,血咒观才发展的极快,在没有道术传承的道观里,处于第一层次。”

“那你把具体知道的,都说给我听。”

秦夕惊觉,在这诡异世界里,血咒观采用了科学的研究方法,甚至是控制变量法。

虽说过程异常残忍,她是绝对不做的,但不妨碍对这些结果大感兴趣。

“抱歉大人,门中典藏,我是没资格看的,说出的这些,已经是我知道全部了。”

冷汗从后背滑落,秃头道士颤巍巍说道:“甚至一些关键部分,可能是观主口口相传,不记在典籍上的。”

见眼前白衣女子不作言语,又绞尽脑汁补充道。

“血咒决练成后,后续修炼方法就是保持体内血气充足,血中咒力自然生长。此法比起互相吞噬慢上许多,但不伤天和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秦夕幻象点了点头,这些天她血咒决修为是有增长,只是太慢,不专门说起,没太注意到,至于吞噬,那可太熟了。

鬼打墙幻境外的秦夕本体则是看向灯火亮起的宁安院,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。

五个弟子走失那么久,也该感觉不对劲了。

“我对你的消息很满意,给你个机会,说吧,你有什么遗愿?”

“大人你不是说……”

幻境中的秃头道士跪倒在地上,本想争辩两句,想起自己父母,索性把希望留给家人:“小的父母被关在血咒观里作为人质,还请大人登临观中查看典籍时,带走他们!”

说完就要从怀中掏出一张纸,但摸了半天没摸到,不由苦笑一声。

鬼打墙外,秦夕顺着幻境中的位置伸进去鬼手,掏出皱巴巴的一张纸,扫了几眼。

上面有一男一女两幅画像,还有各自姓名。

“九成半,少了半成。”

鬼手掰断脖颈,新的血色印记在魂魄中成型,魂魄滋长。

但比起先前修为相当的红衣女道,成长得略少了些。

……

与此同时。

宁安院内。

“怎么回事?程师弟他们几个人呢?”

一壮汉坐在主位上,看向面前十人,怒吼道。

“张师兄,我去他们常打麻将的地方看了,不在这。”

伴随着门“咔擦”一声打开,一名矮个青衣女道士走了进来。

“他们莫不是碰上诡异了?最**扬县不太平,十年前羽仙祭也没这么危险的。”

张姓大汉坐在主位上,慢慢思索:‘程师弟修为仅在我之下,莫非是此时平扬县内外断绝,起了什么小心思?’

血咒观门中残酷,弟子间又能相互吞噬修为,因此哪怕拿捏住家人软肋,也时有背叛之事发生。

“张师兄,我有要事相告。”

突然,伴着嘶哑声音,青袍中年男子带着其余四人走入主屋。

“程师弟,为何带着观中师弟师妹,离开宁安院?”主位上张师兄面色不善。

“临走前师父诸多嘱咐,莫非忘了不成。”

“不敢不敢。”青袍男子走上前两步:“实在是事发太过突然。”

张姓壮汉见眼前师弟坚持,虽仍有些狐疑,但还是相当好奇:“不知?”

砰!

缭绕着血光的手掌猛地轰在心口,发出金铁交鸣之声。

整个房间仿佛都在震颤不已。

“啊!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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