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两个小黄门渐渐走远。
凤姐满心羡慕,“能叫圣上在颁发诰命时赐下这么些东西,恪兄弟当真是不得了,妹妹往后只管享福罢。”
“嫂子真要是羡慕的话,叫琏二哥也谋个差事,以国公府的人脉关系,当是轻而易举的事情。”
秦可卿笑道:“如此等日后袭了爵,说不定还能再上一层楼。”
闻言,凤姐却是叹了口气。
“他倒是也想,只是府里边事情都黏在身上,无奈就淡了心思。”
“你们家的情况真奇怪。”
秦可卿咋舌,“本来是该出力的,偏偏安然端坐享受着,该居中坐镇指挥的,偏偏被支使着做些零碎活……”
“可不是,我们家早成了京里的笑话了!”
言语间颇多讥讽。
可卿见状,忙好生的安慰了。
姊妹两人闲话一阵,时间便到了晌午,于是秦可卿忙命丫鬟们摆饭。
临走。
可卿将宫里赐的布料塞了两匹,朝凤姐笑道:“这是我送给姐儿做衣裳的东西,你可不能贪没了去。”
凤姐本想推辞,奈尔听秦可卿如此说。
啐了一口,也笑道:“人都是我辛苦生出来的,她还敢有什么意见不成?你的孝敬收了,明儿另有赏赐!”
“好个凤辣子,跟我还摆起了谱!”
说着,就作势要去拧她。
凤姐笑着躲开,即命平儿快快去备车,自己好赶紧走。
是夜。
罗账轻晃,宛转悠扬。
待疾风骤雨停歇,秦可卿乏力的枕着李恪臂弯,左手食指轻轻划着圈,说起了白天的事情,颇有些疑惑。
“我看老太太人是很精明的,怎的就非要那么偏心二房?”
“这事不好说。”
忍着秦可卿作怪的小手,李恪笑道:“动乱之后,老国公伤重不治,姨父和隔壁的贾敬也都受了那位牵连,只能躲在家中避嫌。
否则以贾政眼高手低的品性,哪能出得了头?”
“可外边不是流传,说一个好色贪财,一个沉迷修仙的吗?难道是放出去的假消息?”
“说不上假,”李恪皱眉,“所谓论迹不论心、论心无完人,伪君子要是能装一辈子,你能说他不是君子?”
“贾家也是这个理,装废物装的久了,难免变成真废物!”
“所以说,那些流言蜚语的,其实说的并没有错,两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,把面具变成了自己的脸……”
秦可卿听懂了,但是觉得难以置信。
“贾家当年一门两国公,何等的权势滔天,这才几年的光景,就没落了?”
“没不没落的,咱们俩以后再说,”李恪翻身而上,“你先考虑考虑自己的处境吧,我可是忍半天了!”
“你先等等……”
于是,帐子里风雨再起。
婉转悠扬转眼间被碾碎成七零八落,随后泣不成声。
进攻者占据地里,乘胜追击。
局势胶着!
直至月上枝头。
落难女子把一缕缕的青丝归拢到耳朵后,匆匆的洗了个澡,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,便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朦胧月光下,美的惊心动魄。
看着已然熟睡的人儿,老黄牛无奈的摇摇头,下次罢。
下次再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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