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嘛,既然前辈都这么说了,我答应便是。”
顾云甜甜地笑着,也用日语回答。
她没有挣扎,两人力量上的差距实在太大,这样做没有意义。
“很好!”西谷满意地点了点头,却并未松开攥着顾云的手,而是顺势将她拉向怀中。
从锦州到这里,足足两天一夜的车程,令人十分疲劳。
他想趁这个机会,稍微宣泄下内心的欲望。
而顾云呢,也没有反抗。
任凭他拉着,眉眼低垂,似乎带着点少女的羞怯。
但,就在两人即将接触的时候。
她忽然将左手一翻,钳住西谷真嗣的手腕。
同时,右手攥紧那管长笛,用尽全身的气力,朝这鬼子的头顶狠狠砸去。
呜!
剧烈的气流,在黄铜腔体内部疾速流动,迸出一声清越的鸣响。
西谷的表情凝固了。
他没想到,这个接受过系统的奴化教育,本应以献身给自己为荣的小女孩,居然有胆子反抗。
不过,作为一個精于格斗术,且身经百战的军人,西谷并不会被这样简单的一击打倒。
他甚至没有挪动脚步,只挥了挥手臂,便轻描淡写地,将那管长笛捏在手中。
“愚蠢的支那人,”西谷如狼一般盯着顾云,用舌尖舔了舔嘴唇,“你疯了么?”
顾云翻了个白眼,懒得回答。
感觉长笛被紧紧捏住,抽之不动,便果断松了手。
反手扇向西谷,干扰他视线的同时,膝盖猛然撞出。
一记凶狠的撩阴腿!
后世习得的散打技巧,没想到第一次实战,居然会是在这里。
“不自量力!”
西谷狞笑一声,侧身闪避,同时抬腿猛踹。
厚实的军靴,结结实实跺在了顾云的大腿上。
咔嚓!
那是骨头破裂的声音。
顾云只觉一阵剧痛,紧接着右腿一软,已无法保持平衡。
她仰面倒了下去,重重摔倒在鲜红的迎宾毯上。
到此为止了么?
她不甘地攥着拳头,挣扎着想要站起来。
可这具身体实在过于孱弱,刚才这番短暂的搏斗,几乎已耗尽了全部气力。
“作为前辈,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。”
西谷上前一步,踩住了她白皙幼嫩的手指,厉声喝道:“跪下谢罪!我饶你不死!”
这双演奏者的手,无论前世今生,都是细心呵护和保养过的,从未经受过这般刑罚。
一块指甲被踩得翻起来了,甲盖四周紫红紫红地肿起,渗出细而密的血珠。
不止是深入骨髓的剧痛,还有随之而来的灼热、胀麻……仿佛有千根万根烧红了的针尖,反复攒刺着。
所谓十指连心,顾云瞬间便痛得脸色煞白,泪水溢出了眼角。
但她死死咬紧牙关,把惨叫憋回了喉咙里,反而挤出一丝轻蔑的微笑。
“就这?”
“你再用点力,我没感觉。”
话虽然撂得硬气,但顾云心里,其实是有点忐忑的。
倒不是因为必将来临的死亡,而是怕这些话,并不足以让死亡快些到来。
她不想充英雄,只想激怒西谷。
托互联网和历史课本的福,顾云可能是在场所有人里,最了解鬼子本性的那一个。
放弃抵抗就能活?
开什么玩笑!
抚顺的矿工活下来了吗?旅顺的军民活下来了吗?
南京的妇孺老弱,活下来了吗?
要是现在怂了,到时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那还不如死了算了。
于是,顾云看着西谷越来越阴沉的脸色,决定再加把劲。
她大概目测了一下两人的距离,稍微酝酿了一会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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