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
李道恒看着胡富有一脸便秘的模样,反问道。
“道友,可否行个方便,换个条件?”
胡富有看着李道恒这幅云淡风轻的模样,实在是不敢赌。
他只有胎息三层的修为,万一那年轻人的修为高于自己呢?
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他不想惹麻烦,今天损失的大不了后面从胡村村民身上剐回来,小命要是没了,那可真的什么都没了。
“胡小勇现在在哪儿?”
李道恒再次重申了一遍。
“道友,见好就收吧,这件事情你不应该固执己见,胡小勇在哪,我也不知道了。
但道友你若是执意追查下去,得不到任何好处,甚至还会害了你。
不如你现在开个价码,就当交个朋友。”
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,胡富有依旧不肯放弃。
“不要答非所问。”
李道恒屈指一弹,胡富有脑袋后面的头发当即缓缓飘落。
这一击若是再歪一点,掉的可就是他的脑袋了。
“大人,”
胡富有喉结涌动,“他们在顺安镇德益学堂,不止是胡小勇,还有一些其他孩童也在。
我只是想做些行善积德的好事啊!
顺安镇最近来了一批和尚,他们自称来自数千里外的清穆寺,愿意教导开化世人,消灾祛邺,度过苦海……更需要一批童男童女凝聚香火之力,帮助修行,这等两全其美的好事,我怎会不应?”
胡富有显然是把李道恒当成了官方人士,他想的是谁泄露了消息,引来的李道恒。
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就和他关系不大了。
“你们狗咬狗去吧!”
胡富有心中这样想着,却忽然间脖梗一凉,接着便失去意识。
家丁们愣愣地目送着李道恒渐渐走远,别说出手,连一个阻止的都没有。
胡富有都被瞬杀,他们上也是白白送死。
“这……胡老爷就这么死了?”
一位家丁不可思议地看着地上的那具尸体,好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“要不你上去探探鼻息?”
“我不敢。”
“胡老爷应该是死的透透的了。”
“是啊!
哈哈,告诉你们,胡富有新纳的妾,怀的是老子的种!”
好半晌后,围观人群中,一位年轻力壮的家丁站了出来,大声宣誓着“主权。”
…………
目前来看,这个承诺还是可以遵守的。
李道恒还没遇到让他觉得难以解决的事,至于这些远道而来的秃驴,他不介意助其一臂之力,完善修行,直接送他们去见西天佛祖。
德益学堂以前确实是教书的地方,也聘请有教书先生,只是现在,这里教的却不是书,而是经文。
来这里学的孩童,不但不用缴纳学费,还可以隔三差五带些银钱回家。
苏毅穿着单薄的棉袄,小手托着下巴,怔怔看着窗外。
他和周围摇头晃脑诵读经文的小伙伴不太一样,虽然沉默,却显得灵动。
“胡小勇,你去哪儿了呢?”
胡小勇是他在德益学堂认识的好朋友。
苏毅是孤儿,吃百家饭长大的,以前站在学堂外偷听,却能一字不落地重复教书先生当天的课堂内容,后来就被允许免学费进来听课了。
只是现在,不到七岁的他,却有些忧郁。
一起生活了大半个月的胡小勇,昨天却不见人了。
好不容易才认识一个聊的来的朋友啊!
而且,他还欠自己一个竹蜻蜓。
“苏毅!你给我站起来!”
教书先生盯着发呆的苏毅,大声喝道。
苏毅站起来比桌子高不了多少,但他仰着头,清澈的眸子和教书先生无所畏惧地对视着。
念经文之前,他读书就是全学堂第一。
“你为什么不张嘴!”
教书先生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说道。
“读这个没用。
我又不当和尚。”
苏毅摇摇头,干脆利落地回应道。
“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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