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续参加了几场人员密集的聚会后,文心澜先是肠胃不适,随后头昏脑涨,四肢酸软。

再后来咳嗽流涕,发起了高烧,像是得了流感。

她素来体健,天天写文到深夜。今冬还未生过病。

可春节冷不丁闲下来了,竟直接病倒了。

文家父母搀扶着女儿去医院做了检查,报告出来是甲流。

因为怕打针,所以只拿了口服药,效果不尽理想。

病来如山倒,这次文心澜在家躺平了四五天。

到了初九的时候,仍然没好利索,咳嗽鼻涕不止,脑子也晕乎乎的。

屋漏偏逢连夜雨。

“滴滴!”文心澜手机上收到了魏清宽的信息,要求她务必初十去北城开研讨会。

真是太过分了!

资本家果然没一个好东西!

杨白劳大年三十还能回家吃顿饺子呢!

万恶的资本家连过个年也不让人好过!

但开研讨会的事是合同上明文规定的。

若是不去,需要赔偿一大笔违约金。

思虑再三,文心澜只得撑着疲弱的身躯,开始下床收拾行李。

文海夫妇见状,关切问道:“文文,你要回汶城了吗?反正现在写小说也不用上班了,怎么不在家多住几天?”

“虽然不用上班打卡了,但还要挣钱啊!”

方瑾问:“你的病怎么样了?昨晚我还听见你在咳嗽,难受别硬撑啊!”

文心澜撒了个慌:“快好了,没事了。感冒总有个恢复的过程。”

文海追问:“忙完这阵还回来吗?过几天家里还有几场聚会。你外地的几个叔叔,还没来得及赶回来见见你。”

“看情况吧!我这次是去北城,不是回汶城,具体的安排到时候再说吧!”

初十早上,老两口依依不舍地将女儿送到高铁站。

菱城有直达北城的高铁,快捷方便。

文心澜携带的行李不多,家里存有备用的衣物和日常用品,随身只需背个电脑包和小箱子。

往年文心澜在公司上班的时候,只能等到除夕前一天才回家,初六就赶回北城了,总共只能待个七天。

今年破天荒的住了十几天,文海和方瑾已经习惯了女儿陪在身边。如今突然要走,竟忍不住有些想哭。

文心澜最后拥抱了一下父母,招呼他们回去了。

方瑾一走出车站,眼泪哗哗留下来,指责其丈夫没有好好照顾女儿,让女儿早早开溜了。

文海也是开始指责起妻子,天天催婚惹得女儿不高兴,不然女儿也不会早早离开,还能留下多陪陪伴他们一段时间。

夫妻俩互相指责,不欢而散。

*

北城。

文心澜下了高铁,司机刘远前来接站。

幸好不是那个凶巴巴的严虎,否则见了更加烦躁,病上加病。

刘远见文心澜走路不稳地样子,问:“桂馥老师脸色不太好?是晕车了吗?”

“没事,早上起得太早,刚刚在车上有点犯困。”

赴往萌蕾的路上,文心澜涂了个粉底,抹了个口红,争取遮盖一下自己难看的病容。

到了公司之后,其他人并未发现异常,直接领进会议室开始工作。公司人员一起讨论剧本,修改剧情,重塑人设,挑选服化、道具、背景风格等。

文心澜用胳膊架住脑袋,尽量不耽误大家的进度。

可会议开到后期,文心澜终究还是撑不下去了。

她两眼一黑,径直倒了下去。

魏清宽眼疾手快,一把扶住她,将人送到了医院。

“医生!快!”

文心澜感觉自己被人从车上抬到了滑轮床上,量了血压和血氧。

然后迷迷糊糊之间,隐约看见有医生朝她胳膊上扎针抽血。

一管、两管、三管、四管......

九管、十管、十一管、十二管......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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