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素兰连忙将方侯爷的手握在手心,口吐兰气,不停的摩挲着。
李素兰边按摩方侯爷的手,边温婉的道:“老爷莫怪,想来贞玉不过年纪小,可能一时被外人蒙蔽,才将如此宝贵的名额给了一个采药奴,我们不妨将那个采药奴唤来,让他去跟贞玉解释清楚,这样就能将家丑按在内宅,不至于大肆宣扬,让外人看了我方家的笑话。”
享受着李素兰的软玉温香,方侯爷才平缓了怒气,抚了抚胡子,沉吟片刻,随后对着大门道:“老赵,过来。”
正在门后侍奉的大管家连忙推门进入,在方侯爷面前下跪磕头道:“老奴赵云古见过侯爷,见过夫人。”
方侯爷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,道:“老赵,二小姐让一个采药奴跟随她上仙门求艺,你可知那个采药奴是谁,有何来历。”
赵云古没有起身,恭敬道:“据老奴所知,那个采药奴姓方名预,他爹方言是方府的家生子,他娘齐孟则是刚刚被卖进府的,因为齐孟懂得一点医术,这方预也被方言送去书塾读过几年书,继承了齐孟的衣钵,所以就被指给了二小姐,当做二小姐炼丹房内的采药奴。”
方侯爷沉寂片刻:“嗯……姓方?卖进府中的奴隶,无论是姓方还是有什么同音之字,都会被改姓,但他爹能够姓方,看来是祖辈都就被卖进方府之人,想来也算忠心,难怪会被指给二小姐当采药奴。”
李素兰缓缓走到一旁坐下,拿着桌子上的白玉茶壶倒了一杯茶,轻轻推到了方侯爷旁。
李素兰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轻轻缀了一口,笑着道:“既然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仆人,想必他也能理解我们的苦心,只是,这采药奴不占那个位置,还有一个位置是要让谁上呢。”
在听闻方预世代都是他们方府的奴仆时,他们两个就放下心了,甚至将第二个名额视作囊中之物,开始讨论这个人选是谁。
毕竟一个世世代代都是方府奴仆的人,总比在外面买的人要忠心。
听着方侯爷与李素兰开始讨论第二个人选时,趴在地上的赵云古眼中闪过一丝恶毒。
赵云古暗道:“还真以为你有这种仙缘,害得我担心了好几日呢,老爷夫人一出手,你这只泥鳅也终归要回到泥地里,看着吧,那些宝贝终将要落到我的手里。”
正当赵云古在思索该如何折磨方预得到那些宝贝之时,方侯爷突然发话道:“老赵,你去将那个方预带到这里,我有话问他。”
赵云古打了个机灵,恭敬道:“是。”
随后慢慢爬起来,低着头,但却没转身,就这样往门后走去,走了九步之后才转身离去。
这是世代家族的礼仪,仆人在离去之时不可直视主人面孔,必须低头离去,在礼法最严苛的时候,哪怕是在街道上看到主人,也必须低头向后挪去,就算身后是大坑是湖泊,亦或者是悬崖也必须向后挪,一直挪到看不见主人为止,不然就是失礼,失礼的人就必须得死,而且还得全家都去死。
直到这种规矩让仆人的工作效率一降再降,随后才演变成低头向后挪九步即可。
方府与大乾王朝的岁数相同,这种礼仪就是从方府传出的,再加上方府出大将军不出大学士,为防文人嘲讽方府都是一群不懂礼仪的兵蛮子,所以方府遵守的更为严苛。
但方贞玉与方府众人不睦已久,为了给他们添堵,命令她的侍卫,奴仆,侍女皆不用遵守此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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