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排完毕,许毅重新回到训练场,除了俘虏和部分村民在继续建房,其他人都已经开始训练了。

训练场上分成四队,三队身体羸弱的新兵,一队身体相对强壮的新兵,分别三个排长和石头带领进行训练,其他老兵有时间也去协助练兵。

旁边一些年龄小的孩子也跟在后面训练。

许毅在旁边观察了半天,新兵虽然还是面黄肌瘦,不过比起前几天已经好多了,至少精气神看上去好多了,过几天就可以进行一些高强度的训练,队列也走得像模像样了。石头那队都已经按正常强度开始训练,估计等几天就可以协助各队长训练了。

在他看来,新兵的训练毫无新意,都比不上现代大学生军训的水平,有点索然无味。

觉得自己有必要根据现代中国军队的训练方式编个步兵操典,只要剔除一些不符合时代的超前训练就行了。这些基本训练可是造就了世上最强轻步兵称号的中国人民解放军,不拿来使用对不起自己穿越者身份。

他马上喊来现场干活的秦家村村民,让他在训练场上建几个训练器材,如高低杠、匍匐网、平衡木、绕杆、高矮墙、射击场和投弹场等。

这个时代的很多军队都是用不断战斗淘汰的方式来淘汰新兵,培养老兵的。不过许毅做不到这么铁石心肠,他信奉的是“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”。

想到这,又让村民在训练场边上立十块木板,立好后通知自己,他准备把这十个字写在木板上。第八支队就自己一个大学生,其他都是大老粗,写字这活还只能靠自己,作为教授的儿子,原主还是写得一手好毛笔字,不像现代的他,连钢笔字都写得狗爬似的。

许毅想起还有件重要的事没有做,立马来到俘虏干活的地方,老程也在现场指挥俘虏和村民干活,看见许毅过来,还以为又有什么事找他呢,赶紧上前打招呼,许毅上前和老程及在旁边看守俘虏干活的顺子打了声招呼,老程得知许毅是来审讯俘虏的,就安排了一个临时搭建的棚子作为审讯室。

许毅让土匪一个个进房间来问话,让这些土匪相互揭发其他人做的恶事,同时旁敲侧击的询问这帮俘虏关于暗道和那批军火的情况,这些能够从山上逃出来的土匪都是有些本事的,至少在察言观色方面绝对不容小瞧。

经过一番审讯,从晋绥军的口中得知,这个大寨主叫张黑子,反正本名没有人知道,原来就是本地人,早期参加晋绥军,去年在大同前线被日本人打败,和几个手下逃回老家,占领虎头山上的道观落草。

问起他们来虎头山落草后有没有运过大批物资上山,那几个晋绥军出身的都知道今年年后有一大批物资运回山,除了拿出一批枪械弹药装备手下土匪,其他的堆在后山的房间里,具体后来这些东西到哪里了就不太清楚了,那些东西哪里来的也不知道,都是大寨主手下亲信来处理的,俘虏里没有大寨主的亲信。

许毅问有没有知道这些情况的人。大家都说可能那个叫马癞子的人知道。通过审问,马癞子也不是很清楚,只知道原来张黑子的部队在榆次附近的一个军火库做一段时间守卫,日本人打过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跑了,张黑子趁机从里面拉了一些军火跑路。

至于军火库具体在哪里,现在谁也不知道。许毅又询问了其他人知不知道晋绥军的军火库的地点,不过也都不知道。有个人说了个情况,说有个张黑子的老乡战败后没有跟张黑子落草,独自一人回家去了,后来张黑子还去请他上山帮他,马癞子跟着张黑子一起去过。

许毅立马再次审问马癞子,马癞子也说不清楚,只是说有这么回事,那人叫张大山,和张黑子在一个团的,不过人家是炮兵军官,而且是军校毕业,因为两人是一个县出来的,张黑子就死皮赖脸的巴结他。

通过这层关系,张黑子才逐步爬上副营长的位置,这人是不是知道军火库就不知道了。许毅又仔细询问了这个人的情况和住址,马癞子也只知道在县城附近的那个村庄里。村庄名字叫不出来,但是还是画出了大概的位置。

许毅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了,只有作罢,等有时间去找下这个人,炮兵人才还是很稀缺的,至少他现在找不到这种人才。自己也只会迫击炮,其他的就不行了,当然计算炮兵参数还是没有问题的,就是没有打过大口径火炮。

见许毅审讯完俘虏,老程问了下:“鉴别得怎么样?”

许毅摇头道:“一无所获,我主要是想审讯出军火库的位置,具体鉴别工作还是你来做,我只是先简单问了下,连这些口供的真假都需要你重新鉴别,你也抓紧时间审讯一下,罪大恶极的押到他们作恶的地方公审后枪毙。罪不至死的就直接宣布劳动改造五年,让他们在新兵营地里搞建设。

没有太大劣迹的就动员他们参加部队,这些人都受过训练,大部分是正规晋绥军出身,比村民有战斗力,编入的部队要严格管理,你要做好他们的思想政治工作,不要把旧军队的坏习惯带进来。

要不断尝试总结经验,以后抓到的俘虏会更多,怎么才能快速让他们融进我们的部队,是对你的考验。”

许毅看看快到晚上了,就来到炊事班,几个女孩在做饭,许毅看见晚饭是面粉和玉米面混合在一起做的馒头,也没有什么油水,相比前几天,现在能吃饱饭那就是天堂了,哪里还顾得上有没有油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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