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、是昨日离开的,往、往南边去了,听那个叫作阿为的小郎君说是要去往南州。”

沈徽禾匆匆忙忙地收拾好衣物行囊,自然不能忘记带走她辛辛苦苦才攒够的一百钱,再拎上果腹的十几个芝麻胡饼和肉包子,马不停蹄地往南边奔波而去。

入夜,月明星稀,乌鹊南飞。圆月高悬、明光澄亮,大地似被拢上了一层朦胧薄纱。

再过三日又是一个月圆之日了。

一路南下,李昀一行人的行囊车架是越来越多,行进的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。这一夜,一行人便是在南江边上暂时修整歇息。

“少爷,天色已晚,可是要歇息了?”那一位侍卫打扮的中年男人来到他身前,替他新打了一壶牛皮水囊。

“嗯,多谢陈叔。”李昀取过水囊,望了望朦胧天际,“阿为呢?可是歇下了?”

陈叔笑了笑,如实道:“他怎会如此早就歇下?在后头跟那些个侍卫打成一片了,可是要小人去将他叫回来?”

“罢了罢了,难得可以离开长安,在这山野间自由自在,由他去吧。”李昀摇了摇头,话锋一转道,“陈叔,你不觉得今夜这河边的风吹得有些邪乎吗?”

陈叔一怔,只觉得这话有些莫名其妙:“少爷恐怕是累了,还是早些歇息为好。”

李昀自嘲地笑了笑,从前在战场上总是厉兵秣马、苦身焦思,也许的确是他多虑了。

“啊——”沈徽禾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,斜倚在一棵大树底下,终于可以好好地睡上一觉了。

没日没夜地奔走了两日,她终于寻到了一处水源清澈的河边,无论如何都要先睡上一觉才好。她脱了鞋袜,洗了把脸,在岸边泡着脚,取出一块芝麻饼稍微填饱肚子,最后再用薄荷和茉莉花泡水来润了润嗓子。

她随意扔出两张符纸立了个结印,便自顾自地酣睡过去了。

嚓——

结印被破之时,她猛地睁眼一跃而起,眼前的红缨寒光一闪而过,莫名有些眼熟。

她脚下如风、身形极快,可是那招招致命、不留余地的枪风却更快更烈,迅如猛虎恶如毒蛇,逼得她丝毫不得机会探手取出怀中的小青剑,逼得她步步后退、险些有点招架不住。

她寻到一丝喘息的机会,遽猛探手往衣袖里取符纸,不曾想那挥枪之人似早已看穿她的每一个手势套路,猛地一个抬手曲肘便箍住了她的手肘关节,往后一翻,手腕竟就被硬生生地禁锢在身后,再也动弹不得。

怎么会有人如此熟悉她的动作攻势?!

“你——”她抬眸看清楚眼前的人影,更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,“你这个疯子——”

男人手下动作没有片刻迟疑,另一只手擎过她的细腰,另一只手中赫然多了一条粗麻绳。恍惚之间,她的双手都被箍在身后,再被那粗麻绳牢牢捆绑住。

待她再无反抗之力,男人终于松开了她的腰身。可是男人的手却是变本加厉地往她腰间的衣襟系带里头探去,粗粝指腹更是贴上了她的內衫边缘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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