旧校舍四楼的尽头,学生会的大本营。

神宫寺月又一次来到了这儿。

每次都是星野森星乃主场作战,这让他十分郁闷,谁叫他在学校里没有专属地盘。

按照惯例,星野森星乃为神宫寺月沏茶,接着就是面对面坐下。

因为星野森星乃不与他搭话,神宫寺月百无聊赖的从书包中取出文库本,旁若无人的阅读起来。

“神宫寺同学,可别把与学习无关的书带到学校里来。”

“没关系,我把和学习有关的书放家里了。”

星野森星乃十分好奇,究竟是什么理由让少年觉得,他能够凭借这说辞蒙混过关的。

“看来你是想让我没收你的书喽。”

“现在是放学时间,就算是学生会也没权利这么做。”神宫寺月坦然回道。

“那就将你锁在学生会,等周一早上再来没收。”

“你还是人么?”

“至少比起神宫寺同学,我应该更受人尊敬。”

“别以为什么暴行都能被原谅啊。”

星野森星乃笑了笑,神宫寺月默默把文库本塞回了书包。

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星野森星乃也同样在看书,书本平摊在裙摆上,倘若视线过于露骨,搞不好会被误认为是想偷看她的裙底。

“在看什么?”神宫寺月问。

星野森星乃闻言,双手捧着竖起书本,露出标题——《禁色》。

“你也真是不得了啊。”神宫寺月肃然起敬。

“过奖。”

“我还是头一回见带《禁色》来学校的女子高中生。”

“我也是头一回见敢在学生会室,当着学生会长的面,看带有H插画的轻小说的男子高中生。”

神宫寺月无言以对,打从心底不解这毫无营养的对话,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
“你不用处理学生会的工作么?”

“不急,等人。”

“等谁?”

大约沉寂了五六秒钟。

“来了。”

她合拢《禁色》。

学生会的大门被推开,走进两名少年少女。

这两人神宫寺月都见过。

男生是中午在天台时见到的少年,神宫寺月记得他叫山田。

在神宫寺月下楼离开的时候,星野森星乃喊过一次男生的名字,被他记下了。

至于那名女生,神宫寺月同样不陌生,是羊宫曜。

“你们来了啊,山田同学,羊宫同学。”星野森星乃微笑着站起身。

山田的全名叫山田奏,是一年C班的学生,与羊宫曜是同班同学。

山田奏身高较矮,大概只有一米六,身型很瘦弱,并且五官相当秀气,带着死板的黑框眼镜,皮肤也要比普通男生白上许多。

一副“头脑看起来还算好使,可若是跑起来真会担心他摔倒”的模样,简直是帕斯卡所说的芦苇本身。

出乎神宫寺月意料的是,山田奏竟是学生会的会计。

难怪中午的时候,他就觉得星野森星乃与这名少年异常熟络。

神宫寺月虽然与星野森星乃有过交往,但星野森星很少对他说有关于学生会的事。

因此神宫寺月不认识学生会成员,也不是什么奇怪事。

“你好,神宫寺学长,初次见……啊,中午已经见过了啊,真的很感谢学长。

“很抱歉没能第一时间来打招呼,当时很慌乱,完全乱了阵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
“总之,非常感谢学长的救助。”面前的少年深深地弯腰鞠躬。

被如此盛大的道谢,反倒叫神宫寺月不知该做何反应,立刻把功劳全甩在了星野森星乃身上。

反正真正去实施阻止的是星野森星乃,自己充其量就是个传话筒。

一旁的学生会长只是笑吟吟地看着神宫寺月,没有同他唱反调,算是默认他的说法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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