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无需多虑。捉拿他,不需你们动手,你们只要为我掠阵设局即可。”陆朋山看出了两人的恐惧,便出言抚慰道。
两人听说如此,都暗松了一口气。
卫寿锁的眼珠子转了转,问道:“假如设局,大人可有把握,留得住他?”
卫寿锁的意思很明显,秦少游是洞冥境中期,而陆朋山只是洞冥境初期,修为并不在一个层次。
到了洞冥境这个级别,一個小境界都常是难以逾越的天堑,能困毙无数豪杰。
即便局做得再精妙,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,都是笑话而已。
陆朋山那冷硬的脸上竟然露浓重的杀意,说道:“秦少游七年前,逃出京师时,受了重伤。他受的那种伤,即便是过了七年,也绝无治愈的可能。有此伤在身,他能发挥出来的功力,恐怕连一半都不到。再说,我们是有心算无心,只要计略得当,还怕留不下他吗?”
陆朋山说着,眼神中闪过一抹狂热。
秦少游的确受了伤,这是陆朋山,七年前就从京师那边拿到的情报。
秦少游逃出紫禁城时,中了太庙令范元海的一记种子字。
种子字乃是道枢之所在,秦少游纵然是洞冥境中期的修为,也不可能拔除,而且至少需要用一半的功力,才能控制住不让其发作。
范元海是历经三朝的老太监,是此界最顶尖的存在之一,是紫禁城内深不可测的老怪物。
但这些信息,陆朋山是不会告诉卫寿锁和韦莲花的。
即便如此,卫寿锁、韦莲花也从陆朋山的语气中,听出了他的信心。
陆朋山的确很有信心。
他素来沉稳,没有信心,他也不会出手。
“你俩潜伏常安镇多年,镇上的三教九流都门清。怎么设局,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。”
其实,这才是陆朋山需要他俩的关键。
卫寿锁沉吟着,一时没有好的计谋。
这时韦莲花却忽然向前一步,小声说道:“手下倒有一个法子。”
陆朋山看了韦莲花一眼。“说来听听。”
韦莲花便将她的想法说了一遍,陆朋山听了,沉思了一会儿,觉得可行。
随即几人有补充了一些细节,仔细敲定了各个步骤,陆朋山前后推演,确认无误,这是才又开口问道:“那汤铺里,一共是有四个伙计?”
“是的。”
“除秦少游外,可另有武者吗?”
“没有。只有一个新来一年多的伙计,在我那武馆里买了一本长拳的拳谱。”
“他练了吗?”
“练也没用。”卫寿锁有几分狡黠地说道。
他注意到陆朋山的目光,继续解释道:“拳谱我做了手脚。这也是武馆的行规了。都拿着拳谱就练出来了,谁还来武馆呢?”
陆朋山沉吟了稍顷。
平时行动,像这样的蝼蚁,他是不会过问的。
但他这次出来,人手不足,而且带的都是菜包,他就必须要考虑周详了。
“那就按这个方案准备吧。”陆朋山目色狠辣地盯着他们,说道:“我警告你们!今晚的事,要是泄露出去一个字,我就活剐了你们。”
卫寿锁、韦莲花都心头一颤,韦莲花甚至脸色都有些苍白了。
“手下不敢。”
“事成之后,我会销了你们的罪案。这事之后,你们就无须再为六扇门卖命了。”
暗桩本就是炮灰,六扇门通常会要挟一些罪犯,以收服为其所用,而这些人都会成为暗桩。
韦莲花与卫寿锁也是有罪案在六扇门手里,才会甘心做了十多年的暗桩。
陆朋山如此承诺,两人都心有戚戚焉。
陆朋山话音刚落,书房的窗户忽然兀自悠悠开启。
而此时,夜色静谧,四野无风。
那窗户就好像是被鬼手打开的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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