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纪盛早早来了内院。
叶正此时已经起了，在院子里打着拳，但并不是崩山拳，整个节奏很缓，似老龟挪动。
纪盛到了后没有出声，而是细细观摩。
不过他没看出个所以然，最后也只得自己开始习练拳法。
过了一会儿，叶正收拳说道：“小盛啊，大清早来我这有什么要紧的事吗？”
纪盛听到问询后同样收拳，脸上求学时恭敬谦卑的表情。
“弟子前来是有武道方面的疑惑，有些抓不住敲门……”
“你说。”
叶正引着他到古树下的石凳上坐着，面前是方形石桌，其上凹刻有棋盘，不过平日里就摆了几颗石子，不见对弈。
服侍叶正的妇人此时端上了早餐，单单只是热气腾腾的粥而已，不过精心熬制，其中加了些药膳和异兽肉。
伴着肉粥，纪盛说出了自己的问题。
其中就是自己观摩比武时候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。
叶正露出思索的表情，随后做出了猜测：“可能是你在实战方面的天赋作祟，你身体的本能要比意识更快。
简单来说，如果一拳打向你，你身体会直接躲开，而不是要先动脑子想。
你现在需要做的可能就是相信自己的感觉，不要刻意去抑制。”
纪盛若有所悟，叶正这一类老师傅眼界很广，点明了他关键点。
可能是因为长期练拳的缘故，身体本能就是挥拳，一些应对招式已经牢牢印在身体中。
这种并不是面板给予的能力，而是一遍又一遍拳打下的基础。
他心里其实有了解决方式。
刚好还要比上个两天，这两天他完全可以正常培养身体的这种意识。
解决了燃眉之急后，纪盛就将关注点就挪到了养生功上。
“师父你那养生功和普通拳法有何不同？”
叶正抬眼看着纪盛，笑道：“你这个年纪怎么开始在意起养生功，这都是我们这些个老头子续命的手段。”
“咳……”
纪盛干咳一声，“之前好奇那些世家小姐是否修习武道，普通武学改变身体外形，不免就想到了养生功……”
叶正听后一愣，笑了起来，感觉自己这新弟子还有些天马行空。
“普通的养生功没有修习必要，高层次的养生功不是他们能学的，所以那些大家族子弟习练的并不是养生功……”
叶正解释道，但犹豫一番又补充了句，“说本质些的话，他们练的其实和养生功又有很相似，是一种养气法门。”
“养气法门？”
“武者讲究炼精化气，这其中的气就有门道，我们一般是气血，但有些就剑走偏锋，借由外力滋生特殊气息，进行养气……”
叶正的解释让纪盛感觉到熟悉，之前似乎在哪儿听过。
“那寒煞功是不是这种功法？”
叶正点头。
“你应该是昨天常家武馆时遇到了吧，在我们武邑城二十七家武馆中，就有一家以养气功法著名。”
“那这种养气功法和寻常武学比，谁更强？”纪盛好奇道。
这种养气功法让他心生一丝猜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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