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喜目光一缩,拉住骏马,停在孙府门前笑道:“哟,这不是苍南郡的沈二郎吗?怎么今日也来兰陵坊?”

沈中南如同抓到了救星一样,求道:“刘队使来得正好!这孙府私设赌坊,我在里面输了不少银子,正当时来运转,他们却赶我出来,不愿借我银子!”

“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!还请刘队使评评,凭什么不让我进去?”

他说的话令两名仆役直抽鼻子,他们见对方是镇邪司,不敢怠慢,回道:“大人,这沈二郎是场里的惯犯。”

“每次带的钱输个精光,就开始赖账。御史中丞那已经打了招呼,让我孙府不得再借他钱,我们也为难啊。”

沈中南顿时急了:“胡说!”

他转头又向刘喜叫道,“刘队使,您可不能不管我啊!上一次在品宣楼,就是您让我……还害我断了手臂。”

他眸光闪烁,语气里藏着话,立即让刘喜脸色一沉,冷喝道:“够了!什么品宣楼,我看你才是胡说!”

说完,他从怀里摸出银子一丢,“你也算是刘某旧相识,拿去!”

沈中南顿时大喜,高举银子道:“快!快让我进去!我要翻盘了!”

仆役们对望一眼,无奈打开门。

沈中南立即冲了进去。

刘喜在后面一挥手,紧接着跟上,在两名仆役惊诧的目光里喝道:“孙五郎勾结、窝藏妖邪,镇邪司抄家!”

说完,他挥刀架在一名仆役的脖颈上,“你等跪下,顺我者昌!”

两名队员有样学样,往里面冲去,孙府刹那间乱作一团。还有从赌坊里冲出来的赌客,也被刘喜一把抓住。

他捏住一人的衣襟威胁道:“这可都是孙府的银子,你们带不走!”

然后,他就抢走了钱袋子。

众人吓得瑟瑟发抖,就算中间有带护卫或武奴的,也不敢反抗。毕竟那是镇邪司,在京城里,没人惹得起。

刘喜哈哈大笑。

直到今天,他才明白加入镇邪司的好处,黑白全由自己断定。

“可惜,这些银子至少得拿出一半,去打点前驱所和后督所。”

他咬牙恨道。

很快,孙府就被翻了个底朝天。孙铭在家里只排第五,上面还有四个兄弟,孙家在兰陵坊也算是有头有脸了。

但是如今因为一句“孙五郎勾结妖邪,祸乱京城”,满府被抄。

刘喜只觉得畅快,威胁道:“你们都给我听好了,将孙铭交出来!否则就定你们个窝藏主犯,罪加一等!”

孙府的人顿时哀嚎起来。

“冤枉!大人,冤枉啊!”

刘喜丝毫不理会他们,笑道:“冤枉?本队使刚从贾昌家里赶来,证据确凿,你们有何冤枉?对了,贾昌的斗鸡秘术也被孙铭抢了,我劝你们交出来。”

他还惦记着这个“聚宝盆”。

孙家家主爬出来,求道:“大人,孙铭半个月前就失踪了,我已经到京兆尹报了案,有案册卷宗可以作证!”

刘喜闻言一惊,孙铭早就失踪了?不应该啊?难道自己猜错了?

他心里忐忑,可是事情已经办到了这个地步,哪还有回旋余地?

他喝道:“胡说!你们孙府为了掩盖妖邪事实,竟然将孙铭也藏起来了!还去京兆尹报伪案,好大的胆子!”

这时候,人群里有人昂头叫道:“刘队使刘队使,此事我可以作证啊!孙铭根本没失踪,昨天我还见到呢!”

刘喜抬眼一望,喜道:“好啊!还是御史中丞家的内弟识大体!去,录口供按押,拿些赏银就可以走了!”

原来做伪证的正是沈中南。

他面露大喜:“谢谢刘队使!”

其他人赌客见状,纷纷叫道:“大人!我也可以作证!”“孙铭确实没有失踪,我才与他吃了酒!”“确有妖邪!”

刘喜眼见多了这么多证据,笑得合不拢嘴:“好好,都有赏银!”

一众赌客很快散了。

剩下的孙府众人却脸色煞白,他们明白这家完了,翻不了案了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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