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的江湖,津门第一霍元甲,袍哥高手杜心五,长江大侠吕紫剑,都成了过眼云烟,少林寺还没开拍,海灯法师范无病还在四川山沟沟里收徒传艺。

从建国到八十年代初期,人民解放军是武力值的专宠对象,军中也确实能人辈出,周放就这么被一个退伍老兵调教几年,就可以拳打先农坛,脚踢菜市口,至于什刹海那边,说是卧虎藏龙也不为过,他还没胆子招惹。

今天碰到这么个机会,周放在教训人的同时,也起到了立威的效果,放倒了首当其冲的那個,剩下见势不对想开溜,被柱子几个人拦了下来,丁勇得到了特别的照顾,刚才他有多嘚瑟,这会儿就有多狼狈。

柱子敞开的手脚,直打的丁勇躺在地上缩成一团,不断求饶,他才念头通达,嘴上还骂骂咧咧的,爷爷的钱你也敢偷,活得不耐烦了,顺手还把丁勇给搜了个底掉,顺便弥补一下之前的损失。

躺在地上装死狗的丁勇很想说不是我偷的,我只是认识那个偷你的佛爷,但他也知道,这个时候多话只会让自己多受皮肉之苦,妈的,这帮人这么不讲规矩,这次大意了,下次一定不能让他们好过。

大胜而归的众人,聚在周放家里,喝着最廉价的酒,吃着最寒酸的下酒菜,吹着顶了天的牛皮,男人的快乐其实也挺简单的。

“还是周哥厉害,刚才欺负柱子的那个家伙,我们走的时候他都没从地上爬起来,MD,活该,以多欺少的时候他挺活跃,碰到硬茬他就只能装死狗了。”

“那是,年前闲着没事的时候,我们忖摸着在火车站那边能不能找个临时的活,碰到几个欺生的以为我们是外地人呢,结果还不是被周哥三拳两脚给收拾了。”

“德才,听说建军在你们胡同也是出了名的能打,以你看他跟周哥两人谁厉害些?”

“这个我也不好说,没见他动过手,就小时候没少被他们兄弟俩修理,建军跟他哥在我们前后街坊是出了名的手硬。再说人家现在是京大高材生,将来高干职位没跑的,动手那多跌份儿,不像咱们在社会打拼,碰见各种腌臜人,想不动手都难啊。”

孙德才不想过多谈论徐建军,毕竟现在这伙人是靠着人家才有口饭吃,背后议论就不地道了。

看到孙德才脸上的不快,周放也没了刚刚的飘飘然,“我对当兵的最敬佩的,我能有今天,也是受一个老兵恩惠,建军他大哥就是转业公安,我可不想有一天跟他对上手,那不是自讨苦吃嘛,来来来,大家喝酒。”

自己还不知道起到战略威慑作用的徐建国,这个时候正为二胎的事情跟媳妇闹别扭呢,按照他的意思,老大徐晓珊刚拉扯的不用太费心,他平时工作忙的脚不沾地,要是继续生,那李慧芬岂不是还要遭罪,他还是挺知道心疼媳妇儿的,明白这几年李慧芬为这个小家做的贡献。

但李慧芬却觉得头胎生闺女,不管是在家里,还是在单位,始终矮人一头,老观念转过来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行的,那些重男轻女的家庭,往往母亲占了很大的原因,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,但实际情况却是,女人为难起女人来,那是真的不遗余力。

“姗姗明年就可以入学前班了,咱妈不是也说了,她明年就要办内退,到时候也能帮上忙,你还顾虑什么,而且这种事,你们男人只是前期提供点力气,后面遭罪的还不是我们女人,我都没说什么,你还不乐意了?”

“呵呵,老婆,我这不是心疼你嘛,再说了,建军说的也不一定准,按说这种政策我们公安部门消息才是最灵通,结果我打听了一圈,谁都不知道这事,会不会是他的消息来源有误?”

“得了吧,人家建军在京大接触的那些教授学者,都是参与国家政策制定的,哪是你们单位那些只关心抓到多少罪犯完成指标的能比的,你就听我的吧,最近少给我熬夜喝酒,先养着,给,把这碗鸡汤先喝了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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