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辉祖两兄妹正惊讶之时,又见李继儒从兜里掏出了一把莹光发亮的刀子。
以为李继儒要对自己父亲不利,徐辉祖惊叫道:“你要干什么?”
李继儒一边手起刀落,一边是解释道:“想要治这个病,必须把里面的脓水放出来!”
将伤口里面的脓水全部挤出来后,李继儒又对伤口进行消毒和敷药。
最后,又拿出两颗怪模怪样的药丸(头孢胶囊)用水让徐达冲服下去。
一番操作下来行云流水,直接看得徐辉祖目瞪口呆。
这还是外界传言的那个棒槌、憨货、二世祖么?
简直比郎中还要专业啊!
更主要的是,刚才还痛不欲生的父亲居然再也不像刚才那般痛苦呻吟。
很显然,这一番治疗奏效了。
徐妙云也瞪大着眼睛有些难以置信。
刚才请求李继儒出手,其实地也只是死马当成活马医。
因为这些年为父亲寻找治疗背疽的方法,请郎中来看病其实并没有太大的作用。
要知道,皇帝也请宫廷御医多次为父亲诊治。
可除了叮嘱不要吃发物,根本没有什么有效的治疗方法。
每次父亲发病之时,这些郎中也只能开一些药物让自己父亲的痛苦稍稍缓解。
而且,这种疼痛几乎都要持续十天半个月,症状才开始逐渐减轻。
可现在,李继儒居然只是把里面的脓水引流出来,然后撒了一些粉末和吃了两颗药,就能让自己父亲减轻痛苦,简直是神仙手段。
虽然不知道此次治疗能不能把自己父亲的病全部治好。
但看到父亲舒展开的眉头,甚至缓缓睡去,徐妙云不由松了一口气。
一时间,徐妙云对李继儒有些好奇起来。
应天府的勋贵们不是说李继儒不学无术么?
很显然与传言不符!
此时徐妙云脑中不由升起一股想探究的欲望。
可她不知道的是,当一个女人对男人感兴趣的时候,那是一种很危险的预兆!
但不管怎样,今日李继儒这份恩情却是欠下了。
想到这儿,徐妙云赶紧施礼道:“多谢继儒哥哥救了我父亲!”
“你都叫我哥哥了,咱们算是一家人,妙云妹妹何必客气,不过,魏国公还需要吃一段时间的药才能恢复!”李继儒摆了摆手,笑道。
看着李继儒与自己妹妹哥哥妹妹亲昵的叫着,徐辉祖郁闷的不行。
想要生气吧,可人家刚刚救了自己的父亲。
若是不阻止,自己妹妹已经被皇帝指婚给燕王朱棣,再过一年就要成婚。
如果别人见到自己妹妹和李继儒这样哥哥妹妹的叫,那可是会出大问题的。
于是徐辉祖赶紧插话道:“多谢李二公子给家父治伤,不知需要费用几何,我马上去取来给您!”
很显然徐辉祖这家伙是想撇清与李继儒的关系。
“呵呵,想要付钱,只怕你付不起费用!”
李继儒轻描淡写,把刀具擦拭干净收了起来。
听到这话,徐辉祖气得面红耳赤。
大明天下虽然有很多东西他们魏国公府买不起,但绝不包括治疗的费用。
于是徐辉祖撑着脖子说道:“你只管报出费用便是。”
“徐大公子果然财大气粗,在下佩服,既然如此,那算你一个亲情价,给黄金万两便可。”李继儒淡淡的说道。
听到价格的徐辉祖瞪大双眼,一脸难以置信。
可看了看李继儒的样子,并不像开玩笑,徐辉祖顿时气愤不已。
黄金万两,这家伙也说得出口?
根据大明朝各级官员的俸禄,正一品官员大约是年薪1000石左右,相当于白银500多两。
而一两黄金等于十两白银,一万黄金就是10万两白银。
虽说魏国公徐达的俸禄在三千五百石左右,是一品官员的三倍多。
可奈何魏国公开销也大,每个月也没有多少存下来的银两。
如今李继儒一开口就是黄金万两,这不是信口开河么?
再说,如今朝堂上除了亲王以外,俸禄最高的就数韩国公李善长,年俸禄四千石。
即让韩国公拿出一万两黄金,那也是不可能的事儿。
因此,以为李继儒在戏耍自己,徐辉祖顿时气愤难当。
这不是故意逗他玩的么?
徐辉祖再也忍不住,直接阴阳怪气的讽刺道:
“李二公子,你以为这些药是仙丹吗?简直是笑话。”
在他看来,十万两银子的药,除了一些富商和传承久远的豪族,谁能吃得起?
李继儒轻蔑一笑:“对于你来说不值这个价,但对于需要救命的人来说,它就值这个价,说是仙丹也不过。”
“再说了,你买不起并不代表别人买不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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