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祭坛外,谭三十五的住所中。
小小的居室内,摆设简朴,却干净雅致。
“小童,你先去吧。”
打发了小童,谭三十五请欧阳文和韩方坐下,
“我喜欢有话直说。文兄,这些日子出现的怪人之事,是否和你有关?”
欧阳文轻抿一口茶水:“谭老弟,你是听哪个宵小之徒说的?”
“你只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就好。”谭三十五盯着他。
“哈,谭老弟到现在还是这种做派啊。”欧阳文神色平静。
“我这把年纪了,无需说谎,是我做的。”
韩方面色不善,瞪着欧阳文:“欧阳,真的是你!你可知道这些事给我添了多大的乱子?”
欧阳文神秘一笑:“韩城主手腕决绝,这一点乱子肯定是能摆平的了。再说,只是些普通农户,打什么紧?”
他又朝向谭三十五:“谭老弟,你一直只关心祭坛之事,对这些俗事怎么开始感兴趣了?”
谭三十五厉声道:“这些事都因祭坛魔气而起,我岂能不管?”
“原来真是这样,这么说其实始作俑者是你,更不能怪罪于老夫了。”欧阳文诡辩道。
看到谭三十五脸上的怒气开始集聚,欧阳文站起身来。
“哈哈,莫生气。来,我们出去谈。”
小屋之外,欧阳文站在两人的前方,遥指向山上的祭坛。
“谭老弟,这祭坛有多少年了?”
“大夏立国之时就修了这祭坛,有数百年了。”谭三十五冷道。
“是啊,想大夏开国之时,威震四海,何等强盛!可百年过去,如今一场小小的叛乱就让大夏亡国,皇室尽为俘虏。”欧阳文缓缓道。
“就像这祭坛一样,历经几百年风雨,不管所用为何,都守不住了。”
“谭老弟,顺应时势方为英雄啊。”
谭三十五阴着脸:“欧阳,你想说什么,就直接一点吧。”
“我是为你好,毕竟我们相识多年,你若能离开这座犹如牢笼的祭坛,四处游山玩水,岂不逍遥?。”
“否则,只怕仍可能厄运盈门。”
“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,还轮不到你来决定!欧阳,你是在威胁我吗?”
“不敢。”欧阳文凝视谭三十五的双眼,“只是劝诫。”
“你现在,和以前真的很不一样了。”谭三十五的眼神冷峻下来。
韩方刚才一直沉默不语,此时方开口道:“欧阳,你连谭家人的话都敢不听了么?”
欧阳文沟壑丛生的脸上挤出一些轻笑:“呵,在过去,谭家人权势几乎等同于皇室,可如今皇室都不在了,谁还要傻到什么事都听他们的?”
“当然,谭家的武艺还在。那么,就让我看看,经过这段时间对魔气的压制,你的功力还剩下多少吧!”
谭三十五心中一惊,他耗费真力压制魔气之事十分隐秘,欧阳文怎么会知道?
脸上神色却是不变:“咳咳……很好,看来你有备而来,我正好也很久没活动了。”
两人隔着几步,周身气流涌动,对峙而立。
“韩城主,你我向来不和,今日可不要趁人之危。”欧阳文道。
“放心,我还没有那么下作。你若败了,一切就听谭兄的安排。”韩方将场地让给他们,冷声道。
四周突然变得安静下来,只能听到溪流的潺潺之声。
“谭老弟,其实我一直都想和你切磋一次,只是以前都没有机会。”
“那今天刚好如你所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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