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青衣署,天色已经是蒙蒙亮了,他又再次经历了一晚的通宵查案。

这水旗果然不是人待的地方,也不知道他的旗主何时回来,早日给自己分摊一些工作。

走入署内,人员已经到齐。

朱献、应火绒、庞士,甚至连刑部那位尖嘴猴腮的高典也在,众人围在案台前,对卷宗一一检查,似乎已经开始讨论起了案情。

朱献看到满脸憔悴的曹安回来,立即换上了一副猥琐的笑容。

“小伙子,看你双腿发软的架势,不太行啊!要不要我开一副药给你补补身子?”朱献这胖子,肯定是听说了他夜宿教坊司,才有此刻的调侃。

曹安没好气的回了句:“补身子就不必了,你还是先给我看看伤势吧,我昨晚在街上被袭击了,小命都差点没了。”

一句话,让房间里的众人瞬间紧张起来。

朱献连忙帮助曹安查看背后的伤势,入眼的便是一道淤青的血痕。

“你怎么伤的这么重,我带你去房间治疗。”朱献说完,径直将曹安扶进药房

这前脚一走,后脚议会厅就被点燃了,应火绒眼中带着危险的意味,瞪向庞士。

“昨日你说带曹安去查案,为什么他被袭击了,伱却好好地?”

“我……我们分开的时候,他的确好好的啊!”庞士也是满头大汗,他奉皇命协助青衣署查案,不会案子没查完,主审先被暗杀了吧。

这不止青衣署要找他麻烦,皇上那他也没法交代。

如此想着,庞士目光一瞪,怪向了一旁的高典:“昨夜我与曹安是秘密回来的,外人不会知道他的行踪。这刺杀,不会是你安排的吧。”

“不是我,这与我无关啊!”高典也慌了,被吓得连退两步。

说实话,眼前这局面,看着还真有刑部杀人灭口的嫌疑,可他真的没有啊!曹安不追查官印之事,他杀人干什么呢?

一时间,这两位直接凌乱起来,加上应火绒的威胁,议会厅里乱做了一团。

离开的曹安自然不知道他们乱七八糟的猜测,不过就算知道了,也懒得去解释。

不管是被妖物当做香窝窝,还是去继承龚侍郎的遗产,这些都是不能外传的,你们乱猜便乱猜吧。

至于曹安的伤势,其实并不重,只是看着有些狰狞而已。

毕竟只是被树干砸中,曹安没有护体罡气,淤青流血是肯定的,一番检查到也并没有发现内伤。

朱献的木书光华,一点点的渗入曹安的肌肤中,抹上一层祖传的跌打药,清凉的感觉,已经让曹安苍白的脸色缓和了不少。

“还好没伤到内脏。现在敷了药,趟上半天应该就差不多了。庞士说你昨晚去教坊司逍遥了,居然闹得一身伤回来?”

“去了,赚了3000两,还算收获不错。”

“???”

“去教坊司能赚钱?”朱献震惊了,曾几何时,教坊司也有适合男性的工作?

看曹安细皮嫩肉、模样俊俏,还带着伤,莫非……

“解释不明白。”

曹安躺在床上,半梦半醒的说道:“被袭击这事你就别管了,我休息半天,你们先把案子查了吧,事情拖得越久,敌人越容易警觉。”

“可你不在,我们也不知道如何着手啊!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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