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然就经常在书院中听到旁人把这两科对比高下,觉得很不以为然,并且有些嗤之以鼻。

通过这段书院教书的日子,他渐渐了解了这里科举制度,被普及了一下唐朝文科科举考试常识。

当然,似鸿运书院这类的地方,大多教导学子们入仕的路子就是常科考试,毕竟制科和所谓的天下掉馅饼或者中彩票一个道理,没人会把希望寄托在这之。

方然知道,这常科考试主要分为那么几门科目。

最出名的有秀才、明经、进士、俊士、明法等五十多种科目,而最为重要的是明经和进士。

其中进士最不好考,录取率也最低。

唐代对进士科出身的士人特别尊重,有“三十老明经,五十少进士”的说法:大抵应进士科的考生,每百人取录一、二人,而应明经科的考生,则约每十人取一、二人。

由于进士科逐渐重要起来,许多宰相权臣等都是进士出身,而考试时间都在春天,因此科考被称为“春闱”。

新科官员中通过科举考试录用的,比例只占5%左右。

而在这里,考中进士只是有了出身,即具备了做官的资格,下一步还要经吏部选试合格,才被授予官职。

选试包括身、言、书、判四个方面。

先考书、判,即考其书写工整、文理通达的程度,然后再试身、言,即观察是否相貌端正、口齿清楚。

如选试未过,则可求当权官僚为之“论荐”,即向朝廷保举求官。再不成,便到藩镇节度使处去做幕僚,过一定时间争取被保举得官。

从中就能看出成为一名正统官员的难度有多大。

而科举的种种科目当中也属进士科难度最高,其他科比较容易一些,不过即算这样,报考这门也不在少数,毕竟一举成名天下知可是无数文人的梦想。

其中明经科主要是对儒家经典的背诵默写,不少有才学之士会选择报考进士科。

唐朝时代最推崇的文学载体是诗词,所以进士科都是考书判,策论,以及最重要的诗赋。

书判是指书法和文理,而方然参加科举也绕不开这些。

同样,他在这方面是有优势的,由于前世家族影响,他涉猎了多种书法字体,其中最擅长的一种字体为宋体。

这种书法,就算拿到唐朝,也绝对是开创性的。

加系统的帮助,各类诗词可以说是随手拈来,例如杜牧,白居易,李白的诗作多不胜数。

至于策论也好说,无非是谈论一下当前的民生政事,提议一些济世安民的治国之道,也属于考察学子实干类的能力。

这对他来说就更简单了,他本身就是董事长,俗话说政治经济两不分家,考策论,到时候对着考官搬几条后世的宏观经济学,微观经济学,老马的资本理论,岂不是被旁人惊看为天人,佩服的五体投地。

所以,方然对自己参加科举并且通过还是非常有把握的。

当了解到进士科的种种考试内容,他灵光一闪,对于教导甲班学生什么,也就有了安排。

他会把现代的考试制度和出题方式搬到这里,从这种题海战术中训练学子们的应题能力。

想到这,只见方然嘴角挑起一抹十分惬意的笑,毕竟他也是从高考过来的,能让唐朝的学生们也这么经历一次,会有种心理平衡感。

方然笑的开心,却不知几位路过的先生看他的目光十分怪异,虽然对方看似只是心情好,但几人总感觉他打着什么主意。

只是想到方然平常的行为举止,几人就摇摇头把脑海中的想法丢掉了,可能自己是想多了吧……

想到就去做,方然向来果断,当即就利用空闲时间把种种考试计划拟定,然后拿给院长,等他认可之后实行。

王博儒拿到他这份计划时,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后反而更疑惑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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