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欲庆祝的所有宋军当场傻眼,大家刚守完城精疲力尽,好不容易赶走了金人,现在还要主动送上门去,这不是闹着玩呢吗?
不过所有人只能沉默着望着说话之人,并不敢开口反驳,毕竟说话的人是他们的主帅,也是他们的官家:赵构(嬴政)。
“整军,能战者随朕出城杀敌。”
嬴政的声音再度响起,不过这次加上“随朕”二字,其中的决心也早已不言而喻。
“官家,这万万不可呐!”
那老太监此时回想起来还感觉后怕,好不容易金人退去,这时候应该安心庆祝,但现在官家为何要这么想不开?
守城士兵们也推选出一个将领前来陈述此刻追击的弊病,总而言之所有人的想法都是一句话:不行。
但嬴政不这么想,而他看着满城沉默的士兵,并没有出声责骂那个反对的将领,而是走下城墙,缓步走到一个伤兵面前。
“这,是和你们一起战斗的袍泽,但他现在,胳膊断了。”
嬴政声音平淡,似乎在诉说一件普通的家常事:
“所有士兵朕全都记录在册,赏赐不会少了每一个人。”
嬴政上文不接下语的话让很多士兵不解其意,但所有人还是静静的看着这位带他们战胜金军的官家。
“但是各位获得赏赐之后呢?这份喜悦又和谁去分享?负伤者又由谁去照顾呢?各位难道就不想见见妻儿子女,老父老母吗!?”
由于大部分士兵都是跟着赵构南逃过来,其中不乏家人来不及逃走,国破家亡之恨的士兵,嬴政的话仿佛尖刀一样刺在他们心上。
“朕在这里由衷感谢将士们在城头上的浴血奋战,但是要是仅仅因为金人退去,你们就沾沾自喜,在这里止步不前的话,朕看不起你们!”
嬴政的话让不少士兵憋着红脸,手也不自觉握成拳头,刚刚战争后的疲乏在此刻早已被情绪调动到烟消云散。
“当然,如果朕也不去做些什么,在这里偏安一隅,不去收复失地的话,朕同样愧对先祖,朕同样也瞧不起自己!”
嬴政的目光扫过全体将士,将所有人的表情尽数收入眼底,最终撂下一句话,甩袍转身:
“所以,朕不能让自己瞧不起自己,朕再说一遍,整军,能战者随朕出城杀敌!”
不在沉默中爆发,就在沉默中灭亡。
经过一阵沉默后,不知是谁率先喊出一句话,兵营中跟随着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:
“愿跟随官家,杀金狗,收故土!”
“愿跟随官家,杀金狗,收故土!”
“愿跟随官家,杀金狗,收故土!”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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