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这包厢是老板早上开的,说是他未来大舅子要过来。刚刚你们一走老板就去迎客了,这东西咱店里可没有,估计是人家的。”
姚云峰闻言,跟蔫了的太阳花一样,满脸无奈加肉疼。本来开开心心结束,临了临了还要赔上一笔……
晏淮见他一脸的苦相,于是对刘叔说:“东西是不小心碰掉的,并非有意,一会儿人回来以后我们道个歉再赔一个就是了。”
他态度还算诚恳,但刘叔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减淡半分,“你们两个学生,哪里赔得起哟……你俩没见过那客人吧?那打扮看起来就非富即贵,用的东西估计也……不菲。”
话音刚落,外面就传来动静了。
推开门的是酒吧的老板,进来的人一共三个,其中一个尤为英俊,即使是在酒吧这样光照条件不太好的场所,他的面貌也非常有吸引力;身高也很高,目测有一米九往上,穿着深灰色的休闲西装,不着任何饰品,但依然给人一种“光彩照人”的感觉。
瞩目到把旁边那位也算是一等一的帅哥都给衬得暗淡了些。
晏淮与其平静对视了几秒,发觉这人身上仿佛自带一种高高在上的压迫感似的,盯着他的眼睛就如同被审视。
这种感觉不陌生,这个人他也不陌生,就在几天前他们还近距离地对峙过。
“怎么回事?”
说话的是旁边随行的男子,他指了指地上碎掉的东西,眼神在晏淮、姚云峰、刘叔,酒吧老板四人身上来回扫视,最后逮着酒吧老板质问道:“我早上刚送的,现在就碎了?是不是你店里的人干的?”
姚云峰小幅度地往晏淮身后退了一小步,揪着他衣袖没敢抬头。
晏淮估摸着是中间那位气场太强了,于是在老板开口之前主动揽了下来——“抱歉,我们不是有意的,多少钱?我赔给你们。”
“哈哈,”刚刚说话的男子好像听到了一个笑话似的,“你赔?小朋友,傅董的东西你赔得起?”
傅董……指的应该是中间那个男人。
晏淮看着他沉默了两秒,随后侧头对姚云峰小声说道:“我来解决,你先出去找个地方等我。”
姚云峰揪着他衣服的手没松,“一人做事一人当,我没理由让你——”
晏淮打断了他,“出去。”
“那……你小心,有事就——”
他话还没说完,就被晏淮按着后背往前推了几步。
一分钟后,包厢里只剩两个人,晏淮和传说中的傅董事长坐在了同一张沙发上。
“非常抱歉弄坏了您的东西,价格您说,无论多少我都会想办法赔偿的。”
“一百五十万。”
晏淮皱眉。
那位傅董事长像是看穿了他内心所想似的,淡定地讲述了这个天价烟灰缸的制作原料以及出自谁手等,总结下来就是——原材料珍贵、制作过程艰辛,出自名家之手。
一百五十万的价格完全对得起它。
“据我所知,你家庭条件一般,确定还要坚持赔偿吗?”
“当然,敢作敢当。”
“你怎么当?”傅董事长平静地注视着他的眼睛,平静地指出他窘迫的条件——“你一个普通的学生,上学所需的费用姑且能解决,额外的呢?就算是分期,你打算分几期?”
晏淮答道:“每个人都有本事实现自己的价值,我说了赔偿就一定能拿得出钱,傅先生不必操心这个。”
“我很忙,没有时间陪你长期消耗下去。”
意思就是说,不接受分期了。
晏淮问他:“那您需要我怎么做?”
“一次性能解决当然再好不过,但这似乎是为难你了。”
调查得真细致啊……
晏淮感觉他深邃的双眼仿佛是一个美丽的深渊,盯着看久了就要掉进去。
而接下来对方的话也坐实了他的猜测——
“我这里有一个能让你完全实现自己价值的机会——这段时间,我家里人试图干预我对婚姻的安排,所以我需要有一个人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。”
“您是说情人?”晏淮淡淡问道,对方点头,“可以说是情人,也可以说是恋人,看你怎么理解。”
恋人光明正大,情人见不得光。区别大了……
不过按现在的情况来说,两人未来的轨迹能重合的概率极小,名分什么的,的确是不太重要,他只要发挥好在那个位置上的作用就够了……
“是什么让您觉得我能胜任?我可从未干过这一行,到时候讨好不了您,浪费的是两个人的时间。”
男人淡笑着摆摆手,说道:“你只要用这个身份待在我身边就够了,其余有必要的东西我会教你的。至于你问的问题,如果非要理由的话,大概是你的好样貌和低背景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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