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前?
晏淮停下了动作,这么近的距离,傅驰看着他漂亮得不行的眼睛就忍不住上手摩挲一下,然后很淡定地说:“今天是他的忌日,这是他以前的管家做的。”
晏淮咽下嘴里的就没再送入口了,拿着已经咬过半块的马蹄糕,放下也不是,接着吃也不是。
傅驰看着他左右为难的表情却笑了,说:“吃吧,吃完去洗漱。我这几年也只是爱屋及乌而已,现在没胃口,留着也是留着。”
晏淮塞下最后一口后就朝浴室的方向去了,洗漱完出来发现傅驰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动,见有人靠近才终于回过神来似的,把刚才他随意放在床边的匣子重新合上放好。
晏淮刚到床边,傅驰就又朝他招了招手,像刚才一样;晏淮于是来到他面前坐下。
傅驰问他,是不是平时的零花钱很少。
晏淮这才想起来今天下午在饭馆做兼职时碰到他的事……那会儿刚和傅驰分开,他就被老板以工作不认真的理由扣了五百块钱工资。
“还好,想挣点零钱,人总不会嫌钱多的。”
傅驰告诉他说:“缺钱可以和我说,不用不好意思,这也可以算在——合作范围内。”
他那是实话,要是提这要求也不过分。
而且从合作开始到现在,晏淮都没有向他讨要过任何好处。
如果换成其他眼巴巴瞅着这个位置的人,房子、车子,票子都总会讨点,有远见的估计会借着傅董事长这个高台去物色几个下家,扩一下交际什么的……
到了晏淮这里,真是够无欲无求的。不知道是真清高还是已经在别的地方吃饱了,不稀罕他这一口……
傅驰很平静地看着他白净的脸。
晏淮避开他深沉的眼神,垂着眼皮看床上深蓝色丝绒的冬被,薄唇轻言道:“谢谢傅先生,但我自己的钱够花。”
傅驰不强求,向他伸出一条手臂,晏淮思考了几秒他的意思,读懂后用手撑着柔软的床垫爬了过去坐好。
傅驰支着一条长腿,人已经到跟前了他还嫌不够,于是另一只脚绕到了晏淮身后,脚跟抵着尾椎的地方往自己身前一收,同时手也一拉——
“!”
晏淮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,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身板,眼看着就要贴上去,他忙不迭伸手抵上了对方结实强悍的胸膛。
傅驰垂着深邃的眼眸,看他因为紧张而咬紧牙关,脖子两侧的颈前筋在皮肤上突起得尤为明显,形成的肌肉线条相当有吸引力……
晏淮睫毛颤了颤,抬眼对上了傅驰静且深的眼神。两人坐在同一水平线上,他却还要微仰着些头才能和他对视。
从人进门到刚才递匣子,他都没注意到傅驰脸上的小痕迹,现在靠得近了才看到。
处于脸颊的位置,没有伤口也没有浮肿,应该是经过处理的,红红的贴着皮肤,看起来给这张俊脸减了一点分。
他只是看了看,却没多嘴问。
“怎么还有给钱都不要的人?”
这话像是逗小孩儿似的,动作也像——晏淮静静地坐着,任由傅驰抬手抚上脸颊,拇指像是擦拭一样在下颌骨附近游走,一下又一下的。
手掌的温度有些高。
“傅先生,您是有心事吗?”
晏淮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傅驰停止了所有动作。
他看着晏淮的脸,晏淮的眼睛,缄默良久。这双黑漆漆的眼珠中没有任何令人不舒服的信息,很正常,很平静……除了自己的缩影,没有别的了。
这双眼睛真好看啊,眼里有自己……
“为什么这么问?很明显吗?”
“有酒味。”晏淮说:“在我的印象里,心情不好才喝酒。”
傅驰哼笑一声,拍了拍他的脸颊,说:“这份纯真,还真的对得起你这个年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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