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观的的利润让各地的商人云集,竞争和垄断日益严重。
这次王平和伙伴们的优质蚕茧到了苏州货仓,等待织绸大老板的验收。
当天晚上王平几个合伙人一起请织房老板的管家在酒楼吃饭喝酒,并且送了价值不菲的礼金。宾主融洽,合作的事宜谈的相当顺利。
大家酒足饭饱后送走了管家,这几人回到了宾馆倒头就睡。下半夜几个伙计气急败坏的到他们的住处,使劲拍着门喊道“东家,祸事了,祸事了!”我们的蚕茧仓库被大火烧了。
有两人酒劲未消说道“你确定是烧了我们的货物?我们请了十几个人看守,他们难道是死人吗?”正在扯着没营养的问话,这时候聘请的几个看守来到宾馆把事情和他们说了,基本坐实了失火烧尽了蚕茧的事实。这下几人目瞪口呆难以接受!
另外一个合伙的马上垂头顿足的哭叫起来“我的钱全部是借的啊,我的天啦!到底是怎么失火的呢?不行,我要报官!”清晨几人急急忙忙来到被夷为平地的仓库边,看着全部过火的灰烬,空气中还有浓郁的蚕茧烤熟的焦香味……
王平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,“咚”的一下倒在地上人事不醒!只见他牙关紧闭,面色苍白。
几人把他扶到宾馆又是姜汤又是请郎中的,几天后痊愈了。人倒是好了,可事情却是麻烦了!
王平整天一句话不说,郁郁寡欢。这可怎么办啦,以后家都没有了,房子是抵押了的,贷款是签字画押的!母亲怎么办?
就算是我死了,可是母亲连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。爹?这个既陌生又让人伤心的人,绝情又寡恩。连亲生儿子几岁都舍得弄死的人,他会管我们吗?
王平一个人独自走在街上,他的心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。身体犹如行尸走肉一样,雨,大滴大滴的打在王平的脸上、身上。头发湿了,衣服湿了他感觉不到,唯有忍不住温热的泪水从眼眶里流出来,却又马上被冰冷的雨水混合飘散在面颊。
冬季的雨缠绵而阴冷,一个丢了魂的脚步,一个没有影子的身体漫无目的的走。任凭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,暖暖的眼泪跟寒雨混成一块。
半个月后已经失魂落魄的王平回到了泰和,母亲已经知道了发生事情!看着已经脱了人形的儿子,失声痛哭。
两天后母子遣散了下人,收拾了一下回到泰和乡下娘家。以后三天两头就有人到王平外公家找他逼债!一万五千两啊,这是好多人十辈子也赚不来的钱啊!哪有那么容易拿的出来。
外公和舅舅给他们凑合了一千两交给债主,让他们不要再三天两头来要债。那些债主想到王家以前也是大户人家,王平的爹再是下野,人家也曾是朝廷三品大员可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!
王平经过了一年多的的低沉,给外公说了他要去考进士做官!外公、舅舅都支持。第二年债主又来要债了,扰的王平实在没有心思读书,
就让家人写了封信给四川给王直。但是王直当时已经进了京城,出任礼部侍郎、几个月后出任吏部尚书。
但是王平只知道父亲在蜀中遂州县,所以信就让人送到了遂州,半年却杳无音信。后来舅舅找人到京城去问父亲以前的同僚,却说王直已经官封太子太保,大学士、内阁次辅、吏部尚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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