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都有可能被怀疑,也谁都有可能被突然指正。
他们觊觎太子之位,却不能厮杀得太过难看。
尤其是四皇子楚扩被人斩了脑袋,死得突然。
时至今日,大理寺的人肯定也在想方设法地找出凶手。
那个凶手被找到无可厚非,可若是平白无故替人背了锅,可就真做了别人手中随意愚弄的棋子,所以那个跑出来的人是绝对不能胡言乱语的。
“还是二哥想的周全,不过还有一事想问一句二哥,三哥死的那天,二哥在吗?”
立在他们身后的顾筱微微侧目,只需要查看一番便可知那天入住客栈的都是谁。
但是直到现在矛头也并未转向墨梓源,想必他在暗地里做了些什么来封住所有人的嘴。
楚扩是所有皇子之中最喜怒形于色的,好时极好,坏时便是极恶。
他也从来不掩饰自己的野心,可若是说谁最有可能对他下手,是六皇子楚岸。
他们的母妃在后宫中针锋相对,暗中结下的仇怨已经数不胜数。
楚岸也是当上太子最有利的人选,所以推测他先下手为强并非没有道理。
想必在其他人心中也对楚岸有所怀疑,偏偏此时他竟先问上了墨梓源。
墨梓源自然不会承认自己那天也在,末了,突然调转话头反问道:
“六弟觉得谁最有可能杀他?”
楚岸沉眸,雨水打在伞上啪啪作响,墨梓源和顾筱都静等着他的答案。
几瞬之后,楚岸吐出了一个名字:“楚逸。”
“何出此言?”
“因为他身边有个有毒的高手。”
顾筱听言,微挑起眉头。
墨梓源问道:“是谁?”
楚岸的身子微微后仰,继续道:“兰斋里有个人物名叫红拂,就是楚岸带来这里的那个。”
墨梓源故作不知地追问:“可红拂不是做生意的,何来用毒的本事?”
楚岸此时突然笑了一声:
“二哥有所不知,用毒之人自会察觉到有无其他用毒之人,更何况此人来到这里并未掩饰。楚扩中的药和其他尸体所中的药并不相同,所以我猜测那天还有其他人在场。”
墨梓源敛了神色,目光晦暗不明,根本辨不出情绪:“所以六弟猜测我也在场?”
楚岸的目光透过雨幕看向顾筱:“实在是二哥身边也跟着一个,让我有些好奇罢了。”
顾筱上前一步,平凡的样貌在此时更加显得不起眼:
“属下的本事平平无奇,未能帮上殿下什么。”
楚岸的眸中浮现出一抹似笑非笑:
“我看二哥倒是对你极为青睐,以往可不见二哥与谁共乘一伞过。”
墨梓源默不作声,目光跟着落到顾筱身上。
顾筱则是目不斜视:“属下定当更为尽心地为殿下办事。”
如此正式又不夹杂着一丝情愫的话让楚岸轻笑出声:“那就拭目以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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