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杯冰啤酒下肚，话题也自然打开。
“诚哥，你给我说说，你是怎么撬开王志恒的口的？”
在芽子期待的目光之中，陆永城将自己审问的过程，大致复述了一边。
芽子听得很投入，整个人神情紧绷，非常仔细认真，生怕漏掉任何细节。
越听，她对陆永城就越是崇拜。
面对王志恒这种心理素质极其强硬的杀人犯。
陆永城居然能思路如此清晰，先是用兴奋剂和强光，饥饿，削弱对方的心理防线。
然后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，让他体会一下吃人肉的感觉。
最后再透露对方身份和过往犯案信息佐证。
暗示王志恒警方已经不需要他的口供，让他产生挫败感。
这一系列的操作，最终彻底击碎了王志恒的心理。
太绝了。
虽然过程不是那么合法，但是芽子认为对付王志恒这种丧心病狂的罪犯，便宜他了！
感慨过后，芽子抬起懵懂的眼睛问道：“诚哥，那王志恒喝的肉粥，真的是人肉吗？”
“人肉是物证，你说呢？”
陆永城一副看傻子的表情。
芽子立刻反应过来，感觉被自己蠢哭。
一时激动，辣椒呛进鼻腔，脸瞬间通红一片，呛咳起来。
这边的动静，吸引了旁边一桌穿着花衬衫，梳着分头，纹龙画凤的人。
其中一位镶着金牙，带着金链子，满脸猥琐又油腻的中年男子，目光使劲地在芽子身瞟。
“咸湿哥，极品哦。”
旁边的小弟对着咸湿使劲眨眼睛。
咸湿人如其名，是个老色鬼。
他在庙街后边的钵兰街占据一席之地，是联合社的老大。
旗下主要是一些马兰凤楼的生意。
江湖有这么一句话，洪兴出打仔，联合出鸡精，东星粉仔弱不禁风。
联合以擅长培养鸡头而出名。
咸湿在江湖的名号，除了好色以外，也有这方面因素。
咸湿越看芽子，越中意，直接起身，来到了陆永城这桌。
膀大腰圆的关婶见状，端着菜远远地就冲咸湿喊道：
“咸湿佬，我这里是东星罩的，别找事！”
咸湿满不在乎地摆摆手：“放心，放心。”
嘴说着放心，却我行我素地拖过来一把胶凳，坐到了芽子身边。
“靓女，这么靓，辣蟹配不你，到哥哥那桌喝一杯，搞条东星斑给你补补？”
咸湿嘿嘿笑着，语气十分轻浮。
“滚！”
芽子秀眉微皱，冰冷地从唇齿间吐出一个字。
“呦，还是个小辣椒，有意思。”
说着，咸湿伸出爪子，就要捏向芽子白嫩的脸颊。
陆永城眉头一皱，一把将芽子拉过。
芽子被护在身后，揪着陆永城的衣服，小鸟依人。
“哪凉快哪呆着去！”
陆永城语气铿锵有力，如鹰般的目光盯着咸湿月球表面一样的脸颊。
尽管表面看起来神色非常平淡，没有多余的动作。
但是经过警校训练，他身这股正气，让咸湿为之一震。
不过，咸湿好歹是联合社的坐馆，立马反应过来。
被一个年纪轻轻，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小男孩给震慑住的话，就太丢脸了。
这方圆三五公里范围内，还没人敢跟他咸湿大小声。
他看的女人，就没跑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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