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绣不对还有可能是看错了,但是香味不对却不会错。

也就是说这不是晋阳公主的荷包。

长孙冲脸色有些不好看:“既然这不是晋阳公主的荷包,那房遗爱为何回来找公主,要将荷包给公主?”

长乐公主瞪了他一眼,哼道:“他应当没见过兕子,或许是认错了人吧。”

长孙冲松了口气,连连点头:“极有可能,我这就将荷包还给房遗爱!”

不过,长乐公主捏着荷包的手却没有动,她想了很多。

如果不确定是兕子掉的荷包,房遗爱岂会送到她这里来,让她转交给兕子?

但是这确确实实不是兕子常佩戴的荷包。

该不会是房遗爱送给兕子的荷包吧?

但是房遗爱要送荷包不是该送给高阳吗?

有点烧脑。

荷包乃是女孩贴身佩戴之物,不是小事,想到这里,长乐公主将荷包收了起来。

“我正要入宫,还是亲自问问兕子吧。”

说罢,长乐公主带着侍女就往外走。

长孙冲有点懵,既然都确定不是晋阳公主的荷包,为何还要收下?

两仪殿正在议政,长乐公主也就没有去拜见父皇,而是直接去了偏殿。

“一生一世一双人。”

晋阳公主提笔一气呵成,打量着眼前的字迹她还是觉得有些不满意,诗是好诗,但是她总觉得自己的字有些配不上诗句。

昨夜临睡前她还拿着写下来的诗句在回味,然后她就发现自己写的仓促,以至于没写好,临睡前还耿耿于怀。

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,结果就是她昨晚做了一场梦。

梦见房遗爱在吟诗作赋,她在旁提笔记录,笑的灿烂,后来房遗爱就嫌弃她的字写的不好……

严格来说,这并不算是春梦。

但是对单纯的晋阳公主来说,做梦梦见了一个男子,而且还一起吟诗作赋,这对她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。

以至于早晨醒来许久都没有平复下来,太羞人了。

羞人之余又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。

还有就是,房遗爱怎么能嫌弃她的字写的不好呢?

她的书法可是父皇手把手教的,她模仿父皇的字迹连朝臣都看不出来,满朝文武可都夸赞父皇的字写的好呢。

晋阳公主打量了一会儿,还是觉得不满意,正准备再写一遍呢,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。

“兕子!”

遭了!

是姐姐来了!

晋阳公主顿时慌乱起来,这一句诗若是被姐姐看到可怎么办?

羞也羞死人了!

昨天她将纸抱在了胸前,打发走了父皇。

但是用这个法子可打发不了姐姐。

晋阳公主不止继承了母亲的温婉美丽,还继承了母亲的聪慧,她立即提笔开始涂抹起来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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