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回庆丰街起火,火势正盛时,官兵听到动静正准备去救火,来到县衙却发现弟兄们倒地不起。
县令老爷收到消息,直接从美妾的床上重重摔落在地。
某个部位还差点磕断了。
他强忍着痛,问清情况,只感觉脖子上一凉,心间也生寒。
县令老爷连夜出来主持大局,却发现事情的严重程度,已经超过他可以做主的范围。
他不敢耽误,立即快马加鞭,路上换了四匹马,连夜将消息传回京城。
流放队伍因为一直走小路、山路,虽然看起来走了很远很久,实则按照官道的距离,不过两百里。
也就是一百公里左右。
快马一夜就能跑到。
五皇子距离上次吐血,身子刚调养好不少,能够出门见风见人。
夜里睡的正香,被人吵醒,他还没来得及发火,一看到县令的亲笔书信,顿时气血上涌。
先是涌向大脑,头痛欲裂,接着又自上而下,流向丹田,最后一股恶气冲上来,他喷出的血沫子,染红了一整封书信。
前不久刚换掉的地板,再次遭殃。
五皇子踉跄的扶住书桌,目光阴鸷,手上发狠的举起一个砚台,砸向传信的信使。
“废物,混账!本殿一整条街,数百万两的财产,一夜之间被贼人盗光?连个渣渣都没剩下?你们他娘干什么吃的?本殿养你们那么久,耗费金银钱财无数,不曾想竟然养了一群饭桶!”
“全部,都该死。”
信使浑身一哆嗦,吓得噗通跪倒在地。
“殿下请息怒……”
“息怒?本殿如何息怒?金城的部署是本殿多年的心血,一夜之间被人盗走全部钱财,本殿就是把你们这群饭桶全部都杀了,也难解心头恶气!”
正说着话,五皇子两眼一翻,终究是没撑住,气晕了过去。
五皇子府深夜乱作一团,偏生事情特殊,他们也不敢放出一点风声,连太医都不敢请,也瞒住了皇后。
只有府医忙的脚不沾地,用尽浑身医术,才在天亮之前唤醒了五皇子。
五皇子醒来第一件事,就是用信鸽下令,封锁金城所有出入口,不许任何人出城。
他以为这样子便能断了贼人的后路,将其捉拿。
放走信鸽,五皇子病恹恹的靠在床头,面上阴云密布,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阴翳,双眸如毒蛇一般,死死盯着信使,“其他东西,都可以丢,再找回来便是,唯独一样,本殿耗费万两黄金打造的神虎琉璃,若是丢了,你们所有人,提头来见本殿。”
眼下父皇寿宴在即,他寻找了半年,才寻得如此珍宝,只要能让他在寿宴上大出风头,得到父皇称赞,日后的其他棋子,才能落下。
他要借此次机会,给自己造势。
若是这一步废了,筹备了整整一年的事情,就全都废了。
名声受损,日后再想拉拢那群顽固的老东西,难上加难!
信使哆哆嗦嗦的跪着,额头上的冷汗一滴一滴砸落在地,打湿了身前一片地板。
“回殿下,神虎琉璃一直被县令大人收藏着,此次……倒是没有被人发现,便是那个盗贼,也没能找到机关。”
如此说来,县令还算是有点用。
暂且放过他的狗命。
五皇子深吸一口气,肺里像是被冰刀子千刀万剐,拳头上青筋暴起,却隐忍不发。
他越是不说话,信使越是胆战心惊。
最后,信使的身体,是分了五次被人清理出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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