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等等,吴将军,应该快到了!”
吴麟征恐迟则生变,意欲速速整兵配合突围。
萧靖川见状却忙伸手阻拦。
“等?还等什么?”吴麟征问。
“不瞒您说吴将军,在我来时路上,末将亦派人通知了户部尚书倪元璐等几位东宫挂职的朝中大臣,叫他们速速赶来西直门,同太子爷一同突围!”萧靖川如实答话。
“啊?”
“哎呀,萧郎你糊涂啊!”
“这等事,怎能广而告之呐,人多不密,刚才的巡防营老夫尚可帮你挡上一挡。”
“可用不多时,朱纯臣如若亲临,那你我将如何应对?”
吴麟征心急如焚,多少有些责备之意。
“吴将军所虑不无道理,可末将这也是没有办法。”
“此去南京千里迢迢,一路艰险,具体要走多长时间亦未可知。”
“末将召集这些大臣来,也是本着要多路潜藏南赴的想法,届时如京城确有不测,南京方面保不准不会提前动什么歪脑筋。”
“太子爷正统名副其实不假,可北方乱成这样,只太子一人,恐难应对陪都那边东林党......”
萧靖川深谈隐忧,话说到这个份儿上,吴麟征自也已然明了其用意,遂点头摆手止住话头。
“好,老夫明白你意思了!”
“都说自古英雄出少年,如今观来果然不假!”
“就凭你这份心智与胆气,将来的成就定不会在老夫之下!”
吴麟征夸赞,萧靖川惨笑想讲些谦词,对方却继续抢白道。
“不过,老夫还有一问!”
“要知道,如今黄淮以北,已尽落入闯贼之手,走陆路何其艰难。”
“与之相较,水路则顺畅快捷许多。”
“你为何不东出朝阳门,奔去天津,直接坐船出海,那样难道不是更稳妥吗?”
这一问,吴麟征在得听李虎臣讲萧靖川之计划时便已然颇为不解,现下,既等人得空,遂开口问了出来。
闻言,萧靖川苦笑。
“吴将军呐,京师九门守将,除了将军您,我萧靖川已再无人可托付信任啦!”
“我知道,如此说,难免落人口实,徒引非议,但事实就是如此!”
“您若不信,过了明日,便都会明白。”
“这也就是我为何从东城大老远的跑来西直门的原因!”
“还有,去天津走水路固然是好,可要到天津,必过滦州境,吴三桂在那里五万关宁铁骑,他要是个忠的,早勤王来了,现在不来,我领太子去,那不真成了羊入虎口啊!”
说着,萧靖川摆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来。
“唉,确是此理,确是此理啊!”吴麟征亦怅然。
............
“将军!”
“将军!”
就在萧靖川与吴麟征对话时,忽地不远处街角,王传武携太监王之心回来了,并带回了三皇子朱慈炯。
且除派去一队本部兵马外,此刻队伍后面,亦多了不少大臣府上家丁,服饰武器各异,杂七杂八乱糟糟一团。
“哦?吴麟征吴将军在此。”不远处这一行人马转眼到跟前,一白须老者行出队伍,拱手见礼,其人正是那户部尚书倪元璐。
“萧郎萧将军,老夫奉太子谕,携府上家丁赶来护驾突围!”户部尚书倪元璐郑重言辞。
“奉太子谕,少傅刘文炳,携府上家丁赶来护驾!”
“奉太子谕,驸马都尉巩永固,携府上家丁赶来护驾!”
“奉太子谕,吏部主事许直,携府上家丁赶来护驾!”
“奉太子谕,兵部主事金铉,携府上家丁赶来护驾!”
“奉太子谕,吏部右侍郎李士淳,携府上家丁赶来护驾!”
“奉太子谕,少詹事林增志,携府上家丁赶来护驾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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